一會兒送吃的,一會兒給她端茶倒水。
其他幾個大牢關著的人看見獄卒對何穗的態度,又聽聞她與皇上交情匪淺,一行人互相看了看,參差不齊地腦袋朝她跪了下來。
“救命啊姑娘。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
就連一開始她要問話便離得她遠遠的女人也爬了過來。
“求姑娘替罪婦做主啊。”
“你們怎麼了?”一時要她救命的人太多,何穗敵友不分。更何況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呢。不過若真是有冤情的話,她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離她最近的那個牢房的女人先開口了。
“罪婦的夫君前段時間被罪婦發現他在外頭找了個女人,還拿著罪婦娘家的錢去倒貼人,罪婦實在氣不過,就帶了一夥人將二人捉奸在床。誰知道那個男人反過來咬罪婦一口,說罪婦讓他顏麵盡失,根據大晞律例,侵犯他的隱私,理應有罪,便將罪婦告上了公堂。”
何穗震驚:“他告贏了?”
女人搖了搖頭,“案子尚未開審。”
“那你這一身傷……”
女人恐懼地抬頭看了獄卒一眼,哆哆嗦嗦道:“罪婦剛被關進來的時候,因為亂說話,被,被大人打的。”
她說的大人肯定不至於是二皇子。趙玨應該才沒有那麼空連詔獄裏頭的人說兩句話都管管。
何穗偏頭吊兒郎當地朝獄卒看去,“濫用私刑?”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他趕緊搖頭,“小人剛進這北鎮撫司的詔獄上頭就有規定,王爺喜靜,來詔獄親審犯人的絕對不能聽到旁邊牢房的一點聲音,所以……”
也就是說,還是趙玨個人喜好問題所致。
“你呢,”何穗揚起烏黑的下巴朝著對麵牢房裏一個看上去模樣尚幼的少年道。“你又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少年抱緊了自己的頭。
“當時祖母生病,心疼錢不肯吃藥,我便打了她,想逼她將藥喝下去,正好王爺看見。就給我帶進來嚴刑拷打加以管教了。”他滿臉愧疚:“我原意並不是想打祖母,我是想她喝藥啊。”
何穗:“你找王爺解釋過了嗎?”
“解釋過了。”少年將腦袋埋得更深了,“他說,打人就是打人。沒有可辯解的理由。我已經連學堂都回不去了。”
何穗納悶:“你連出去都沒有出去,你怎麼知道你連學堂都回不去了?”
少年:“這是小人第二次進這詔獄。”
突然改了謙稱,何穗咬著手指問他:“你又打你祖母了?你祖母又生病了?”
“祖母已經走了。”少年將腦袋貼在大牢的地麵上,肩膀微顫,“小人第一次出去的時候,就被人告知祖母已經病逝了。小人從小和祖母相依為命,小人已經沒有家了。後來小人去學堂讀書,先生說小人犯了錯,北鎮撫司的人來說,一年內不準小人再入學堂。”
少年已經帶了哭腔,何穗看他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眼淚。
“後來小人心灰意冷,便主動犯了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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