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裏,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對著長生牌位上香。
身後的門緩緩打開,路魚頓了頓,望著那個熟悉的背影眉心緊蹙。
他轉過身,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百達翡麗,抬眸清澈的眸子柔柔地望著臉色慘白的路魚:“剛好晚飯時間,我看姓殷那小子也不會舍得請你吃飯,剛好我訂了晚飯,一起去。”
路魚望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驚訝得屏住呼吸,半天回不過神來。
麵前的人回頭瞥了一眼長生牌位:“你對我這麼好,我想我長命百歲不成問題。”
“山海?”路魚啞著嗓子,從口腔蹦出生澀的名字。
麵前的男人點頭,表情涼薄地望著他,路魚目光上移。
彈幕:【……主角,山海。用路魚這個身份招搖過市,做一些他本人不能出麵的事情,現在又找回路魚,想讓他做自己的替身,給自己擋災。】
路魚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山海上前打量他一眼:“看見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確實奇怪,但是你也不必嚇成這樣?”
路魚往後退了小半步,餘光瞥了一眼鏡子,自己頭頂仍舊沒有彈幕。
“難道你不該好好解釋一下?”路魚蹙了蹙眉。
山海點頭,輕抬下頜,“邊吃邊聊。”
路魚退開半步,山海從他身邊走過,身上帶著淡淡的木質香水味,甚是好聞。
路魚跟著下樓,總感覺看見一個特裝逼的自己走在前麵,甚至想上去踹他兩腳,可想著銀行卡裏的錢,又忍住了這種衝動。
看著山海停在門口的車,路魚不可思議地繞了一圈,一輛銀色“大蜥蜴”,自己起碼被他包一年才能買得起這樣一輛車。
山海坐在駕駛座上,看著他表情幽怨地慢悠悠的上車。
路魚打量著車子:“同一張臉,怎麼貧富差距就這麼大呢?”
山海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發動車子就走。
路魚覺得就連發動機的聲音也格外悅耳,又打量旁邊的人,難怪看見自己住這裏,殷非那麼驚訝。
跟著進了一家餐廳,路魚往山海身後躲。
“怎麼?”
路魚小心翼翼探出頭:“別人看見了多奇怪?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山海回頭,伸手將他拉到身邊,“這是我的餐廳,今天不接其他客人。”
路魚再次震驚,這是本市最豪華的餐廳了吧,一天不接其他客人得損失多少?而且這還是他的?!
路魚一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四處看,四處問,山海跟在身後隻是一個勁的“嗯”。
終於坐上了飯桌,路魚回過神來,看著對麵翹著二郎神打量自己的人,心裏又湧起一陣不舒服的感覺,畢竟那可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這也太奇怪了。
路魚不自然地挺直身板,和對麵的人麵麵相窺。
“孤兒院的山海?”路魚小心試探。
對麵的人仍舊隻是嗯一聲,沒有多餘的話,甚至沒有多餘的表情。
路魚又問:“你沒有死?”
“嗯。”山海應著,好奇地打量著路魚。
路魚又問:“你想要我替你死?”
山海又嗯了一聲,仿佛理所當然一樣。
路魚輕蹙眉頭,山海眉峰微挑:“所以,即便是死了無數次的你,也會在意替別人死一次?”
路魚心頭一怔,眸子一沉:“你知道我死了很多次?”
“公交車上救人,後來被車撞死,996猝死,被我墜樓砸死,加班加到猝死……”
路魚臉色越發陰沉:“你到底是誰?”
“山海,一個和你一樣可以穿越很多書的人,不過我可以自由穿越,你卻不能。”
山海說著抬手,金碧輝煌的餐廳瞬間變成陰森恐怖的酒店。
路魚看了一眼四周,不見山海的身影,轉身在酒店床上坐下。
“你想幹什麼?”
話音剛落,山海出現在他麵前,抬手一下將他推到。
路魚一下摔進被窩,腦袋一懵,驚愕地看著撲下來的人,愣了半秒苦笑著:“你對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也下得去手?”
“誰說我要用手?”山海湊了上來,路魚立刻別開臉。
“合約可是說了,不發生身體關係。”
“就一次,剛剛你看見那輛車送你。”山海說著抬手扳過路魚的臉,迫使他看著自己。
路魚驚訝地看著他:“當真?”
一次幾千萬這種事,他也不是不能委屈一下,畢竟他這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
山海神色微怔,隨即點頭,“當然。”
路魚伸手抓住握著自己下頜的手,突然翻身將山海壓在床上,笑嘻嘻地看著表情嚴肅冷傲的山海,將他的雙手按在床上。
“這種事怎麼能麻煩您呢?應該是我服務你呀。”
山海愣了一下,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沒有反抗。
路魚府下身,湊到他頸窩,一下掄起旁邊的台燈,迎頭砸了下去。
山海滿眼驚愕,隨即暈了過去。
路魚將沾了血的台燈扔在一旁,拍拍衣袖起身。
山海頭頂彈幕:“……裝暈”
路魚氣憤地踢了一腳山海:“行了,別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