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9 著了道,口不擇言(1 / 3)

“殿下,屬下還是有些不明白!”

“為什麼你敢如此肯定的說,這就是出自同於一個人的手筆?”

張萌心中不解,他也把他的疑問說了出來。

朱祁銳笑了,此刻他還有一些得意。

“投書歪歪斜斜,乃是用左手書寫而成。文書工工整整,用的是右手。”

“他這是為了不被發現,故意混淆視聽。”

“不過一個人的習慣,是經年累月養成的,非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摒棄的。”

“雖然是用了左手,可是在書寫的時候,字跡連畫曲折的時候,卻是有跡可循!”

朱祁銳的這一番說辭,解釋了他判定的依據。

張萌聞言大喜,他總算是確認了,龔遂榮就是那個投書之人。

“殿下,這個龔遂榮和寧陽侯陳懋往來匪淺,他更是去過高閣老府上幾次。”

“莫非高閣老這是“監守自盜”,他其實是早就知道投書一事,而故意裝作不知?”

張萌把他知道的事情,乃至於他的猜想,都告訴了朱祁銳。

聽到這裏,朱祁銳也是為之一震。

高穀,可是工部尚書,更是內閣次輔。

這樣一個五朝老臣、中樞重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給他定性,對其處置的。

“這事,孤不好出麵。”

“一來,孤要是出麵了,必然會讓人覺得孤和錦衣衛串通一氣。”

“二來,高穀乃是閣臣宰輔,除了皇兄以外,沒人敢對其動手!”

朱祁銳雖然對高穀之事不齒,不過他覺得自己確實不好參與其中。

“難道就這樣放過高穀?”

張萌心有不快。

在張萌看來,高穀如此行為,就是欺君犯上,就是玩弄陰謀手段。

張萌因為朱祁銳的關係,他對於太上皇朱祁鎮也沒什麼好感。

他巴不得朱祁鎮被瓦剌一刀砍了,再不濟也是繼續留在塞外牧馬。

“算了?不可能!”

朱祁銳可不這麼認為。

“這事,你回去稟告給盧忠,他到時候定會給你升官發財。”

“盧忠坐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本來就是根基不穩,又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過往功績來。”

“如今好不容易一次揪出了一個錦衣衛中的小家賊,又牽連上了內閣次輔。”

“他要是把這事告訴了皇兄,他的位子才能坐的穩!”

朱祁銳這是站在盧忠的立場,來考慮事情的。

……

出了這樣的大事,高穀作為頭號嫌犯,自然是要待罪在家的。

所以這兩日以來,高穀都是閉門謝客,沒有踏出大門半步。

盧忠帶著張萌一起,穿著一身便衣來到了高穀家的大門前。

在向門房投遞了名帖求見過後,門房去了許久才回轉出來。

不過盧忠並沒有直接道明身份,而是借用了他人名貼。

“實在抱歉,讓兩位久等了!”

都說宰相家中無白丁,門房也是通過盧忠和張萌的言談舉止,推測出他們非是凡人。

“老爺身體近日不適,不見外客。”

門房對著盧忠和張萌拱手,言語裏麵也滿是得體的回答。

盧忠可不願意就這麼打道回府,他隻是輕輕在那門房耳邊說了一句話。

“請告訴你家老爺,就說錦衣衛指揮使盧忠求見!”

門房一聽“錦衣衛”三個字,頓時白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