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又笑了聲:“我們把他住的地方都搜了個遍,沒有佛像。”
帕猜苦笑了聲:“那就是被他藏到了哪兒,昨天我們拿出佛像來看過,後麵我喝醉了。這樣,你們如果放過我們,我讓他把佛像的下落告訴你們。”
老和尚笑道:“我們拿你們性命沒有意義,對於我們來說,找回佛像,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帕猜用嘴努了努江晨說道:“那你們問問他。”
江晨躺在地上本來是在暗中積蓄著讓自己恢複,他還希望他們能再多說幾句,那自己就有機會趁著他們不備反殺,但現在這才剛恢複,卻已被帕猜這一說,已再不能隱瞞。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在腦子裏好好深想了下,昨晚,他把佛像用泡沫包紮好後,就是塞在了沙發上,對了,後麵還用帕猜的破衣服裹上,難道是裹了這衣服後,這老和尚他們就沒注意到?
腦子裏仔細想了下,昨天後麵隻顧喝酒,都沒好好想佛像塞在了哪兒,最可能的就是塞在了沙發的縫隙間,隻露出一點包著的衣服,所以他們看沙發上隻有件破衣服,也沒想到下麵就是他們要找的佛像。
隻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腦子裏把一切想明白,江晨哀歎了一聲,如果說出來,自己與帕猜合作的這一單,又泡湯了,而且,他也不是很相信老和尚的話,什麼隻找佛像對人沒興趣,現在這樣,隻要找到佛像,他們還不是任人魚肉,不說出佛像的下落,他們還有點機會。
腦子裏轉完這些,江晨正打算坐起來與老和尚他們談談條件,外麵忽然傳來“卡”的一聲,似是有人踩到了枯枝,聲音雖然輕微,就連躺在地上的江晨都聽得輕輕楚楚。
幾人因這一聲,同時都轉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外麵漆黑一片,自是什麼也看不見,看不見並不代表那兒沒什麼。
沒等老和尚吩咐,靠外站著的兩個泰國人就向外衝了出去,直奔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才衝出去一會,就傳來“砰砰砰”交手的聲音,江晨聽得完全愣住,這怎麼還有一撥人?
拳腳相交的聲音此起彼伏,可以聽出是好幾人在交手,間中還能聽到有人的悶哼聲,想來這是被擊中後的痛苦,也不知是來人還是兩個衝出去的泰國人被人打了。
聽著這些聲音,江晨也弄得有些心驚肉跳的,這後麵來的人,一言不合,直接就跟泰國人幹了起來,這肯定與泰國人是敵非友,但是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誰知道來人是什麼身份。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不用說,那就是來人越來越多,老和尚皺著眉頭,有些不明所以,自己把江晨他們倆人帶來這兒時雖然不是非常隱秘,但畢竟是綁人,肯定是要躲著藏著,怎麼還會被人追到了這兒?
聽著越來越多的腳步聲,然後再傳來兩聲啊的痛呼,這聲音他聽出來了,正是自己剛才出去的人,想來是吃了虧。
他對著還剩下的那人說了聲泰語,那人也跟著衝了出去,隻是還沒等衝到,就見外麵一堆人向著下水道口這邊移動過來,最靠近他們的就是那兩個泰國人,後麵圍著過來的大致有十來個,手上都拿著棍棒,也有拿著棒球棒的,隻是劈頭蓋臉地向著兩個泰國人打去。
兩個泰國人也非常了得,兩人對著十來個手拿武器的人,雖處下風,卻也不是完全無還手之力,兩人合力,拳腳如風,使出的是非常正規的泰拳,有時拳腳打到棍棒之上,居然能把棍棒完全蕩開,一腳踢到人身,直接就把圍著的人踢得倒飛出去,如非是圍攻的人太多,有一個泰國人似手上受了傷,這十多人還真不能把他們逼回來。
後麵衝去的那人更是厲害,一衝上去,一個圍攻者就是一棒打來,他錯身讓過,一肘擊在棍上,拿棍的人手裏一震,再掌不住手裏的棍,直接被泰國人把棍子擊飛出去老遠,他再一拳擊出,棍丟了的人慘叫一聲,人被一拳打得後退幾步,仰麵倒在地上,一時也不知死活。
這個泰國人一加入,三人麵對十來人的圍攻,居然不落下風,而且三人相互配合似是極其熟悉,一人攻,一人必定會幫他防著,一人上前,兩人必定會防著他的弱側,圍攻的十來人再被打傷兩人後,一時居然還有可能被三人反殺回去。
帕猜看著這三個泰國人的泰拳,隻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泰拳和小孩子的把戲差不多,三人中任一人輕輕鬆鬆幾下就能打殘他,他看著不覺膽戰心驚,這三人比之職業泰拳手也不差,這樣的三人,看著就像是老和尚的跟班,那這龍撒那卡寺裏豈不是藏龍臥虎,深不可測?
問題是自己在泰國生活三十多年,怎麼從沒聽說過這龍撒那卡寺?
江晨躺在地上這時也不必擔心老和尚會看出他已醒過來,他睜大眼看著這一戰,這三個泰國人的武力值,他勉強能和其中最弱的那個對上不落下風,而對上第三個泰國人,估計隻要一拳一腳,自己就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