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1 / 3)

戰後樓蘭,滿目瘡痍,然其透露出來的氣息卻給人以生機勃勃的感覺,遠觀近望,到處可見忙碌的身影,側耳聆聽,呼喚常見,聲音裏透出的喜悅那般濃鬱,任誰都無法掩蓋。

玄武湖畔,少女追逐歡聲笑語不斷,偶爾伴隨幾聲犬吠,身處其中,恐會覺得這是富貴人家踏青郊遊,哪會想到此處剛剛經曆此界最瘋狂的戰火。

“真像是一場夢。”

笑鬧一會兒,十三郎獨自離開人群,緩步走向岸邊獨自遠眺的那個老人,有些打趣地聲音道。

“怎麼,還想不開?”

“嗯?誰?呃當然不是。”

被人走到身邊猶自不察,對血魂這樣的人而言可謂荒唐,凜然中轉過頭發現是十三郎,才又放鬆下來,抱以苦笑。

“階下囚,哪有資格想不開。”

“別這麼說。我倒覺得,這樣的結果對你而言是最好的,星空遨遊,仙道有期,這難道不是你最想要的,一下子都滿足了。”

“嗬嗬,也是啊”

因為幾大真仙攜寵而來,樓蘭之戰突兀終結,笑傲此界無數年的血魂成了俘虜,幾大女仙看中他的道諭令神通接近法則,宣告帶其在身邊,離開這個世界。

無力拒絕,加上這本就是其長久期望的事情,別的不說,修行上破境希望大增是肯定的,當然他的身份角色發生劇變,說俘虜有點俗氣,稱為家仆更合適。

從堪比一界天道之大能變成老仆,血魂很不適應這種巨大轉變,好在三女對樓蘭“引輪回”之事有些興趣,會在樓蘭停留幾天,血魂因此得到幾天時間,正在努力適應新角色。

與血魂同樣命運的還有天道,此時的他就在玄武湖中央,服用過女子賜下的仙丹後慢慢修養;按照當中彩虹女所講,天道畢竟是天道,有著人族永遠無法媲美的天賦,既然他夢想自由,便也跟著一塊兒走,了償心願。

這當然是客氣話,當真比較的話,天道在那一家子裏的地位還不如血魂。

不管怎麼說,樓蘭之戰就這樣結束了,真的像一場夢。

“以前總覺得,天下雖大,老夫是獨一無二的那個,甚有藐視仙班之心,暗想著隻要能找到機會突破仙境,照樣可以成為唯一,沒曾想仙人居然強到這種地步。”

不知不覺道出心事,血魂忽然發現,整個世界,自己居然隻有和這個年輕人能談上幾句話,稱得上舉世無親。

“也不是了。我問過她們,普通仙境比你強不了多少。”

“所以才令老夫讓我覺得奇怪。”

說著說著,血魂有些神秘問道:“你體內藏有仙人氣息,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如今聽說看樣子那人是她們的夫君?”

“是的,怎麼?”

“為什麼那麼弱呢?”

“弱?”十三郎越發不解。

“是啊,與她們幾個完全不同級。”看神情,血魂明顯有些不甘心,低低聲音說道:“仙人難道不講個男女般配?一個那麼弱的仙人娶這麼多強大仙女為妻,不般配啊!對了,你說他是跑出去找媳婦,會不會是因為不堪忍受”

十三郎聽不下去了,笑罵道:“去你個老貨!亂嚼舌頭,不怕被鎮壓萬世不得翻身!”

血魂神色訕訕道:“我就是不明白”

“得了得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懶得和這個好奇老鬼解釋,十三郎說道:“我來是想問問,不死和你到底啥關係?”

“呃這個”

似有難言之隱,血魂支支吾吾說道:“問這個做什麼呢?”

“想問,不行?”

“天道也是知道的,你可以問他。”

“我還就問你了,不行?”十三郎心想你個老鬼怎麼回事,難不成當年與古帝爭風吃醋,暗戀什麼的,見鬼了麼不是。

“不是不行不死她其實是”

憋了好一會兒,血魂咬牙說道:“是我未過門兒的兒媳。”

“啥?!”

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十三郎滿臉黑線。

“你有兒子?”

“廢話!”

“親的?”

“.”血魂怒目而視。暗想你小子變著法的罵我戴綠帽,豈有此理。

十三郎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那個,他們呢?”

“誰?”

“老婆孩子呀?”

“唉”血魂一聲長歎,回答道:“當初,老夫醉心於道,忽略了他們母子”

“沒功夫聽你緬懷過去。趕緊說,他們是不是都死了?”

“是”

十三郎長籲一口氣,暗想那敢情好。

想說話的時候常常忍不住,血魂心有未盡之意,也不管十三郎愛不愛聽,繼續說道:“說起來,我那孩兒的死還與你有關。”

“啥?”十三郎楞住,隨即冷笑:“別想栽贓,別想打敢情牌,我的名字不夠大,而且不吃這個”

他心裏覺得血魂在變著法的要挾自己,從而讓自己從旁為其說幾句好話,今後的日子能好過點。

“是真的。”

血魂狠狠瞪了一眼遠方,說道:“你的師父,金烏是元凶,若不然,老夫怎會將它大卸八塊,鎮壓數萬年。”

啊!

十三郎真正呆住,本已轉身想走又停了步,歪著腦袋認真想了想,才問道:“不是因為三生六道?”

“殺子之仇為主,那些隻是順帶。”

“”

這種事情,血魂應該不會弄錯, 十三郎又想了想,說道:“可我聽說,師尊是因為有人偷了它的蛋”

“這個我那孩兒是有些孟浪,但不至於被烈陽烘幹精元而死,況且老夫在其體內藏有神念,金烏明知其身份”

“切!你兒子怎麼了,你兒子就可以偷人家孩子?很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