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宏握住了永恒之槍的投影。
此時此刻,他比奧丁更像是永恒之槍的主人。
他朝著被無數光之劍刺中的零號。
一時間整個光明的教堂內,電閃雷鳴。
永恒之槍宛若一道流星,落向了零號。
零號被釘在了光明教堂的巨大柱子上。
柱子連接著屋頂。
那一瞬間屋頂的無數屍骨仿佛“活了”過來,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聲。
依舊沒有鮮血。
不過零號卻是宛若失去了生命一般,被永恒之搶的投影釘在了柱子上瞬間殺死。
東宏看著這一幕,發出了勝利者的興奮、得意大笑聲。
關於星雲特區大統領之位之爭,終究最後還是鹿死他手。
他走到了零號的麵前。
那把戰刀掉落在地上,散發著“可憐”的緋色光澤。
“終究這條路才是對的。”東宏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然後俯身衝著零號行了一個哀悼禮。
做完這一切,他興奮的撿起了零號的緋色戰刀,仔細擦拭了幾下,又看了一下已經沒有任何生機的零號一眼,笑了笑準備離開這裏,返回現實世界,去處理那些追隨零號、劍南星的亂臣賊子、判將們。
一個剛剛登基的大統領應該對這些事情寬容一些。
可他並非一個剛剛登基的大統領。
殺一批,留一批,用一批。
這才是最完美的帝王權術。
關於光明教會和黑甲聖殿兩邊,應當先表示服從與認慫,之後再找機會引進更多的大勢力來平衡一下。
例如青燈教會的那些瘋子。
和風雲會的那些自大狂。
想到這裏,東宏嘴角浮起了一抹往常般詭異的笑容。
不過下一刻,他終於查到了不對勁。
人受傷了就會流血。
可是零號從始至終為什麼沒有流過血?
除非他根本沒有受傷。
這怎麼可能!
來到這裏就是他的國度。
即使那隻是永恒之槍的投影,但在這裏就是真正的永恒之搶。
永恒之槍審判的是命運,命中的也是命運。
沒有人能夠躲開。
一擲出就一定會命中目標。
既然必被命中。
為什麼會沒有鮮血?
除非零號不是人!
想到這裏,東宏驚恐的轉過了頭來。
零號被無數的光劍插滿了身體。
他被永恒之槍昆古尼爾死死地釘在柱子上。
鮮血染滿了昆古尼爾的前半部分。
染滿了零號的身軀。
亦染滿了那根巨大的閃爍著微弱光明的神聖柱子。
一時間東宏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場景莫名熟悉,仿佛穿過了無盡的歲月,激蕩在久遠的曆史中。
他不再是這座屍骨教堂的主人。
他隻是這段曆史、過往的看客與見證者。
那時候的屍骨教堂,還沒有屋頂。
它仿佛建立在諸神的廣場上。
疑似零號的身影,被釘在了那象征著“罪與罰”的支柱上麵。
另一個未知的存在,攜帶著滿天光明而來,冷漠地看著支柱上的零號。
下一刻,無數的光景都在模糊。
東宏不知道看見了什麼,他發出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慘叫聲,然後捂著雙目跪在了地上。
他的血肉爆炸了開來。
無盡的光明從裏麵洶湧出來。
他的狀態變得極為詭異。
他成為了血泊裏一堆充斥著光明的奇怪血肉。
他變成了怪物。
在光明的下麵,是無數彌漫著腐臭氣息、血肉淋漓的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