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太素帝國的“針”不時地將消息傳回來,從其頻率足以從側麵證明太素的情愛之爭已到了白熱化階段了。
10月3日淩晨五點,七王子樓傷被近侍發現死在床上,胸口一個血窟窿,沒有找到凶器。
同月16日,二王女樓佳在玩虐幾隻少年雄獸時,被扭斷了脖子。
10月的20日,剛剛得到王室承認的十王子樓遷,溺死在王家溫泉池裏。
夜紀看著水麵上最後一絲漣漪也歸於了平靜,她又等了一會兒,才揮手散去凍住少年雙腿的冰元素。
少年白皙的身體漂浮了起來,因為是仰麵的,可以看到他臉上的驚恐與絕望,兩隻手彎曲著舉過頭頂,雙腿卻是筆直並攏著,保持著他生前最後的動作。
樓遷,一隻很漂亮的雄獸,光憑五官長相的話,一點也不輸給樓淵。甚至,比他更年輕,可是,夜紀就是喜歡那個心思叵測的樓淵,不惜為了他,雙手染滿王室成員的鮮血。
一個又一個的王室繼承人死在她的暗殺下,七王子死於她凝發的冰錐,所以,別人找不到凶器。六王子,她直接就冰凍了他的全身血液,死得更是無聲無息。而十王子,則是她名單上的最後一隻。
夜紀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自已的住處,在路過一個房間的門口時,腳步停了下,眼中閃過一絲的欠疚,而後,在裏麵那人的眼睛逐漸發光發亮時,她又毅然地離去。
錦目睹著她最近所做的一切,卻無力阻止,隻能默默隱在暗處守護著她。
他向來是個愛幹淨的人,出去一趟,奔波了半夜,本該洗個澡的,卻完全提不起精神。
洗幹淨了又有什麼用呢?她的心思全在九王子的身上,不會再為他停留。
合衣躺在床上,想著從赤讀傳來的關於九王子曾經的雌獸的消息,他心裏越發的沉冷起來。
藍井的雄獸的下場,就是他最後的結局吧。
但就如夜紀中了樓淵的毒,他也同樣中了夜紀的毒,明知是死路一條,卻還是丟不開放不下。其實,自宣誓起,他就沒有退路了。好吧,就算將來,她真的跌落了地獄深淵,好歹還有自已陪著,不會寂寞孤單。
一個個的房門裏,都是以前與自已親密無間的雄獸。
錦、景鴻、大魔、幻、莊園。他們也曾經是她的心頭好,就算不是真愛,也是有親情,有戰友之誼的。但是,自從遇到了樓淵,一切就都變得不同。她的世界因為他而痛苦煎熬,同時,也變得有了色彩。與樓淵第一次交歡時,他還是樓蘭的雄獸。
那天,她頭暈腦漲地聽著一牆之隔的房內淫(禁)靡交(禁)合的聲音,還有樓蘭高亢興奮的叫聲。如果,是往常,她一定會摔杯而去,作為太素帝國最有前途,資質最好的女帥,她骨子裏就是極為驕傲的人,容不得對方如此的戲弄與怠慢。哪怕,那個人是三王女樓蘭。
她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她聽出了裏麵的那隻雄獸是九王子樓淵。
是在王宮中第一次見到就如電流過身,讓她酥麻了半邊身體的雄獸。
她不明白,自已為什麼要留在那裏聽床戲,而後又糊裏糊塗地與完事了的樓蘭講了些什麼,眼中,隻有那隻事後慵懶又風情的雄獸。他倚在樓蘭的椅背上,手中把玩著她的一縷發絲,卻綻著壞笑對著她放電。
半夜,在她與錦交(禁)歡時,他卻扒開了她的窗戶,無視錦的憤怒,如在自已家裏般恬不知恥地脫了衣服進了她的浴室,不一會兒就響起了水聲。
她命令錦離開,而後推開了浴室的門,目光熾熱而細致地打量著光裸的雄獸身軀。
“幫我搓下背,身上都是她的味道呢,真要命。”他說。
夜紀知道,他說的“她”是指樓蘭。所以說,他是剛從樓蘭的床上起來嗎?
不知道為什麼,夜紀感到很憤怒,就像是自已的東西被別人霸占了。其實,她才是“偷”的那一個。
於是,她撲了上去,不是去給他搓背,而是直接用舌頭與口液去覆蓋樓蘭留下的痕跡。
樓淵被她摁在冷硬的磁磚上,低頭看著她像狗一樣舔著他的身體,便“嗤嗤”地笑起來,帶著嘲諷與得意。
之後,夜紀就成了樓淵的人,表麵上卻是樓蘭一係的。
她幫樓淵收集情報,幫他瓦解、吸收樓蘭的勢力,幫他謀殺了樓蘭並嫁禍給大王子。現在,更是淪為了黑夜的暗殺者,原來——冰係是這樣好用的一種異能。
走過了一扇又一扇房門,將一切拋在了身後,就如同放棄他們的過往與感情一般,而後進了自已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