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死了,就不怕我奪走你的元帥之位?”
彌留之際,耳邊傳來一陣嘶啞的怒吼聲。
很熟悉的聲音,卻又很陌生!
不該是這樣的,他永遠都是那個運籌帷幄,冷酷果決的男人,何時變成這麼情緒化了?
“千淩,活下來,不許死,我不許你死!”
這個聲音是……
嘀——
隨著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過後,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聯邦第一位‘女’‘性’元帥,同時也是聯邦最年輕的元帥——千淩,搶救無效,於宇宙曆2310年九月一日淩晨三點五十九分,隕!年僅二十六歲!
同一時刻,聯邦政fǔ統治下相對偏遠的一座中型城市的醫院重症病房中,一位剛被一聲判定為腦死亡的‘女’孩,忽然出乎意料的睜開眼睛。
頓時,整個重症監護室都沸騰轟動起來,各種各樣儀器啟動起來的刺耳聲傳來,期間更是夾雜著嘈雜淩‘亂’的腳步聲,以及驚喜的低語說話聲。
千淩的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現在能聽到聲音?難道她沒死成?還是在做夢?
她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卻覺得很累很累,怎麼也睜不開。
一會兒過後,千淩終究還是陷入了黑暗之中。
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千淩‘露’出一抹苦笑,這算是怎麼回事?
早上醒來,原本以為能看到熟悉的人,可是誰知道,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冷冰冰的醫療器械。不是她嫌棄,真的,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麼低端的醫療器械,至少以她的身份來說,絕對是不會用上這類醫療器械的。
再看看身處的環境,她非常肯定,絕對不是她的家!
千淩是聯邦的最高統帥,所使用的一切都是最頂級,最好的,即使她本人沒有多挑剔,可是身邊的人也絕對不會放鬆的。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
聞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千淩歎了口氣,一天的時間,足以讓她接受,她死了,又詭異的在別人身上活下來的事實!
看著正在播放的新聞,千淩發現,竟然是自己的葬禮!
頓時,千淩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卻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頭上的傷口,嘶的一聲,又躺了回去。就算是這樣,她的眼睛依舊眨也不眨的盯著新聞。
試問一下,這個世上,能親眼目睹自己葬禮的人,恐怕她是第一個!
突然,千淩的目光定在某一處上,她看到了哥哥和弟弟。
千淩知道,她死了,最傷心的就是她的哥哥和弟弟了。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們兩個,她在臨死前,將這些年的積蓄都給了他們,足夠他們大手大腳的‘花’銷幾輩子了。
伸出手,她想要觸碰哥哥和弟弟悲慟的雙眼,畫麵卻在這時轉移開來,再也尋不到哥哥和弟弟的身影了。
千淩‘露’出一抹苦笑,要是被人知道她活下來的話,絕對會被抓到研究室,當作小白鼠的。
仰麵望著雪白的牆麵,千淩努力的尋找這個身體留下來的信息。
衛子芊!
萊昂軍校一年級生,剛剛考入軍校,現在正在前往軍校的路上,不幸遇到意外,死在了路上。
很奇怪,除了這個基本信息之外,其他的信息什麼都沒有。她也努力的想了很久,但是就是一片空白!
本來就是撿來的一條命,活著已經非常不錯了,千淩自然是不會挑了。
千淩,忽然搖了搖頭,她現在是衛子芊,一個十七歲的軍校生,不再是當聯邦最高領導人千淩,她應該投入到新生活中去了!
一個星期後,衛子芊出院!
“這是你的東西,希望你一切順利!”
臨出院的時候,醫生護士都來為她送行。
或許更為準確的來說,是在為這麼一個奇跡送行。畢竟,被判定為腦死亡的人,還能活過來,本來就是奇跡。
將通訊手表戴在手上,啟動後才發現,裏麵竟然什麼聯係人都沒有。嘴角微微一‘抽’,她能問一下,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敢情沒記憶就算了,連個朋友都沒有?
鬱悶過後,衛子芊卻又鬆了口氣,沒朋友,至少不用擔心‘露’餡!
‘花’了半個月,衛子芊終於到了萊昂軍校!
從來沒有擔心過錢的問題的衛子芊,短短半個月,深切的明白了錢的重要‘性’。她硬是啃了半個月的堅果度日,甚至連出租艇都坐不起。
在以前,最傷心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麼慘啊!
站在萊昂軍校的‘門’口,衛子芊忍不住的再次‘抽’了‘抽’嘴角,她實在是好奇,她現在這副身體的原主人,到底是怎麼考上萊昂軍校的?
她記得,萊昂軍校的招生非常苛刻,雖然比不得以培養高級軍官而聞名的奧蘭多卡軍校,可按照排名順序的話,應該是能排得上二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