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燕仿佛看到如來從天而降,“王爺哥哥!”
秦芳若難掩激動地望過去,柳玉雙則是鬆了一口氣,又不懷好意地盯著薑晚池。
而薑晚池隻淡淡看了邢越一眼,哦豁,又來一個,所以今日這場戲,是沒完沒了還沒到頭呢?
得,那就隻管看著,這位又能掀起什麼腥風血雨來。
得罪一個是得罪,得罪兩個也是得罪,無所謂了,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唐紹遠、向昀跟袁謙很自覺地擋在薑晚池麵前,有什麼衝他們三個來,要敢傷害他們薑老大,盤他!
薑晚池覺得好笑,不過也有被感動到。
邢越眸光沉沉地越過唐紹遠他們三個,望向薑晚池。她是什麼意思?明知道這三人都向侯府遞了帖子要求娶她,她卻偏偏與他們無所顧忌地走在一起,她是不是想在這三人之中選一夫婿?
“讓開。”他嗓音沉涼。
唐紹遠他們怎麼會聽他的,“王爺,恕咱們不能聽你的。”
“本王說了,讓開!”邢越耐性漸失。
唐紹遠早就看他不順眼,大不了打一場,擺個臭臉當誰欠他的呢。
薑晚池卻拉了拉唐紹遠的袖子,“你們先去留仙居拿位子,我稍後就來。”
向昀擔心她一人應付不來,“老大,你一個人咱們不放心。”
薑晚池說沒事,“王爺不是那種人。”
袁謙回頭掃了一眼郡主跟柳玉雙,“那她們呢?”
薑晚池眼尾都不抬一下,“哦,我都給忘了她們,那你們放幾個武功好的在這兒守著。”
邢越整張臉都黑了,她這話當著他的麵說,可不就是劃清了界限,各自為營。
她是存了心要這樣做,哪怕撕破臉,也不肯稍微低一下頭。
好個薑晚池。邢越頓覺他今日來這一遭,是中邪了,人家根本就用不著他擔心,也用不著他替她解決什麼,善後什麼。
邢燕急不及跟她兄長告狀:“王爺哥哥,你看到了?我堂堂郡主,竟被人如此無禮對待,今日不教訓薑晚池,日後誰都當郡主可以踩上一腳。”
邢越不作聲,隻瞅了含風一眼,含風自然去與那些盯著邢燕的侍衛過招。沒多大一會兒,就將那幾個侍衛撂倒了。
薑晚池也看著這個過程,她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怪她自己窮。從此時此刻起,她要狠起心來賺銀子,賺多多的銀子,才能請得到天下的高手,哪怕不是天下第一也行,隻要能放倒含風、度雁就行。
等她有了錢請到了這樣的高手,這賬再慢慢算不遲。眼下先看著,這幾個歪心眼的貨會做什麼。
邢燕見那幾人被放倒,總算暢快了。她就知道,王爺哥哥一來,這村婦就再也橫不起來。
她幾個箭步上前,突然毫無預兆一巴掌往薑晚池的臉上抽去。
薑晚池還算躲得快,側開臉去,但臉還是被打到了一點。
邢越沒想到邢燕會刁蠻至此,他下意識會喝住她:“你做什麼?還不住手!”
邢燕被她兄長的眼神嚇到,手是收回去了,可眼神卻是得意的,“薑晚池,你這麼有本事,你倒是別躲啊。”
邢越急著去看薑晚池的臉,她卻往後退了兩大步,拉遠了距離,隔開他的眼神。
邢越喉嚨一緊,胸口悶得快喘不過氣來。
薑晚池眉頭都沒皺一下,直視邢燕,一字一頓說:“第三次。”
邢燕打著了她心情正好,“什麼第三次?說清楚。”
薑晚池態度不卑不亢,“這是你邢燕第三次任意欺侮我,也是第三次淩駕於王權之上。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朝還有如此不成文的規矩,隻要後宮哪位主子得寵,她的親人便能大庭廣眾之下,想如何便如何。”
這話一出,邢燕大驚失色,秦芳若倒抽口氣,柳玉雙是茶杯落了地。
哪怕是邢越,也都緊蹙眉頭。
薑晚池突然漾出個“你來咬我啊”的笑,“樹大了招風,豬肥了被宰,我再囂張再橫,不過是個鄉下來的,再回鄉下去;你如此尊貴,當氣運用盡,你連鄉下都去不了。”
“你,你……”邢燕徹底說不出話來。
薑晚池淡淡地問邢越:“那麼請問王爺,我能走了嗎?還是說,王爺也要掌我的嘴,直到我再也說不了話為止?若是的話,請讓含風跟度雁一塊上,我比較能記住他們的臉,日後下了陰曹地府,告個狀也有名有姓。”
邢越眼眶酸脹,“你非要如此說話嗎?”
薑晚池眼裏劃過濃濃的不屑,好像在說別整得我跟你有多熟似的,“打不打?不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