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可以。”不管你如何死,怎麼死,別想再逃出本王的五指山。
也休怪他腹黑,他若不趁此機會討要她一道保障,她就跟泥鰍一樣,溜得比誰都快。
再者,之前的那個結盟,他必須找個時機讓她廢除了不可,他娶的媳婦又醜又胖倒沒什麼,但他怕她自己難以承受。畢竟光是聽她的誓言就知道,她有多在意變胖變醜這回事。
薑晚池發完誓,跟邢越說:“王爺,我想去看看姨娘跟落梅。”
邢越便將她帶出去。薑晚池此時才看到,到處都是他的人在把守,也不知調派了多少人來。
來到一間客舍前,邢越說:“進去罷,她們在裏麵。勿要留太久耽誤了師太診治。”
薑晚池點頭說知道了,心裏暗說,像他這樣高居上位果然不同凡響,能調得兵,也能遣得將,連會醫術的師太都能叫得動。
她放輕了腳步進去,一眼看到落梅躺在床上,後背的紗布都染了血漬。
她看得眼淚都出來了,阮姨娘坐在床邊,腳也上了藥。
“大小姐!”
“姨娘!”
兩人抱在一塊,後怕不已。一瞬天堂,一瞬地獄,差點她們就誰也見不了誰。
薑晚池痛哭流涕,“是我害了姨娘。”
阮姨娘安慰她:“不關你的事。若要算的話,還是侯爺與我害了大小姐。”她將侯爺請了卦,又讓她借著為府裏眾人祈福的緣由,帶薑晚池上山求姻緣的事全給說了。
薑晚池才知道還有這一出。但她怎麼會怪她爹跟姨娘呢?他們都是為她好啊,姨娘甚至用自己來引開那些人,好讓她逃。
“姨娘,仲孺還小,你為何要保我?”
阮姨娘幽幽說起來:“我也想保我自己,可是大小姐,你雲英未嫁,你到時是要嫁進楚王府當王妃的,我不能讓你落入歹人手裏。若我有個差池,你也不會虧待了仲孺。”
薑晚池聽得心酸難抑。
不過,阮姨娘悄悄地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薑晚池突然就懵了,然後有些不敢置信,接著是後怕,最後才是歡喜,“你說真的?”
阮姨娘點點頭,“師太方才替我上藥時,看出來的。”
薑晚池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姨娘,這事要保密,絕對不能給別人知道,連我爹都不可說。”
阮姨娘也慎重起來,“我也是這麼想,隻是侯爺也不說的話,是不是有些……”
薑晚池反複叮囑她:“不可說,他的嘴才是最容易泄漏的。”
阮姨娘懂了她的意思,“好,我明白了。”
師太還在給落梅上藥,薑晚池退了出去。見邢越站在外麵,也不知他是一直在等著,還是這會兒才來。
她正要跟他說,想將落梅留在山上,待好些再帶回府,此時邢越往她走來,神情嚴肅。
“凶手拿下了。共三人。”
薑晚池的身子顫抖著,想說什麼,可腦子裏一片空白。是激動,也是害怕,更是恨。
邢越伸手握住她的,她想掙,掙不開。
漸漸的,她終於緩過神來,身子也不抖了,似是他的手給了她力量。
“我……”
邢越知道她要說什麼,低頭看她,“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那幾人,不必你親自麵對。”
薑晚池狠狠地鬆了口氣。她還是不夠堅強。與死神擦肩她沒那麼快就調整得過來。
隻能任由邢越牽著她,把她帶回原來的客舍裏。
那些把守的侍衛,全都目不斜視,好像她與他再於禮不合,在他們眼裏也都見慣不怪。
薑晚池微微垂著頭,望著邢越牽她的那隻手。這樣真的不會被浸豬籠嗎?
她輕輕地掙開了他的手,問道:“是誰要殺我?”
邢越說:“有兩人,一個你想得到,一個你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