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的盛怒再也壓製不住,一個跨步,邁進了楚王府。
侍衛見到王爺扛著個女子回王府,嚇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何曾見過王爺如此氣憤,不會是強搶民女吧?
薑晚池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她扛進楚王府,氣得肺都快要爆了。“邢越,你個白斬雞,你有病是不是?你發什麼瘋?你當街把我擄來,你把我當什麼了?我要把你告上官府,你毀我名聲,你不是人!”
邢越卻聽得暢快多了,他故意氣她,“告,盡管告去。本王毀你名聲又如何?大不了負責就是,把你娶進來當個妾侍有多難。”
薑晚池差點要氣昏過去,毀了她名聲還想把她娶進來當個妾?煩請你做個人吧。不過跟白斬雞談做人,的確是侮辱了雞。
她就是名聲毀了,也不嫁他,去死吧他。
薑晚池不停掙紮,邢越按住她的腰,她卻用手去掐他,掐他手臂,還特別用力。
邢越:“……”從未見過這麼潑的人。果然是村婦做派,還敢他動手。
不過,算起來她也不是第一次跟他動手了,在客棧時,她就已經向他動過手。
他將她放下來,薑晚池腳一沾地就跑。
邢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跑,根本連門在哪邊都沒搞清楚,她確定能跑得出去?
果然,薑晚池越跑越不對勁,這尼瑪跟兜迷宮一樣,哪兒跟哪兒啊? 她隨手拉了個婢子問:“大門在哪邊?”
宛煙突然見到個陌生女子在王府,嚇了一跳,正要喊侍衛,卻見到王爺走了過來。爺的神色怎的這麼奇怪?
他看這女子時,眼裏是有笑意的,且還特別的,溫柔?
宛煙如遭雷轟。她沒有看錯,爺的眼裏的確是盛滿了溫柔。這女子到底是誰?
薑晚池沒看到邢越,又問了宛煙一遍大門在哪兒。
宛煙不作聲,然後她居然聽到王爺說:“你問本王的婢子,不如問本王。”
薑晚池恨恨地回頭看邢越,“就算我問不出來,你還能關著我不成?腳長在我身上,我總能出去。”
邢越又被她氣到,但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對,他現在的確關不了她。“你別忘了,今日過後,你即便出去,外人又怎麼說。”
薑晚池想殺死他的心都有了,“知道你惡劣,不知道你惡劣得跟個沒品的流氓一樣。也罷,外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自己知道不是那回事就行。”
邢越聽了,剛熄下去的火又漲上來,她非要激怒他才肯罷休?他原意不過是與她談白詩蕊的事,她卻一再抗拒,她自己尚且跟韓延之,陳清棠單獨聊了那麼久,這會兒不過踏足楚王府,卻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想到這兒,他再也不想壓抑他自個兒,他喊了聲:“宛煙,帶其餘人等下去,沒本王的令,誰也不得靠近。”
宛煙匆匆把人帶走,偌大的花園便隻剩下王爺和那位女子。她又望了一眼,心事重重地退了下去。
薑晚池開啟了作戰模式,時刻防備著邢越。“你有話說話,要敢動手的話,我也不是好惹的。”
邢越深吸口氣,她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他若跟她動手,她還能留到今日?
他一下子把薑晚池拉了過來,牢牢地盯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給她聽:“本王與白詩蕊,一點關係也沒有,想想你方才做的事,是不是在毀人名譽?”
薑晚池想後退卻退不了,他的手勁很大,她掙不開。
她說:“這我哪知道啊,那全京城都說你倆有關係,你倆就有關係。人家白小姐都不怕毀名譽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怕什麼?你自己也說了,娶個人能有多難?照她的家世,娶進來當個王妃不是正好的事?”
邢越一雙眸子深沉似海,“照這麼說,本王同時娶兩個也正好,一個王妃一個侍妾,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