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池切了一聲,“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就這也有人喜歡,嗬嗬,白小姐頭破還沒啥,眼瞎才可怕。”
邢越:“……”
薑晚池匆匆出了客舍,沒再理他。一出去,唐紹遠跟向大袁二都關心地問她的身體,她說沒大礙,這就去瞧瞧白小姐。
“你還去看她?是她害得你這樣。”
薑晚池說:“就是這樣我才更要去看她啊,以德報怨嘛。”
嚴世倫,寧梓玉跟季恒聽了以德報怨這四個字,嘴角都有點抽。薑大小姐知道以德報怨是什麼意思嗎?她是這樣的人嗎?
薑晚池不光自己去看白詩蕊,還帶上她們組的人一塊去。
邢越正從客舍裏出來,嚴世倫見他麵色不佳,“怎麼,薑大小姐跟王爺生氣了?”
“她為何跟我生氣?”
寧梓玉很自然道:“因為白詩蕊啊,薑大小姐不吃醋嗎?白詩蕊這又是加入咱們組,又是故意為難她,她不該向你發脾氣?”
邢越卻陰陽怪氣地嗤笑。村婦她根本就不在意白詩蕊,還恨不得他跟白詩蕊有點什麼,好快點放過她,讓她嫁人去。
越想越覺得胸腔裏積聚著一股濁氣。
季恒看出點不對味兒來,“薑大小姐沒生氣?那你怎麼了?”
邢越越發氣悶。“無事。味香閣那事,跟她說妥了,隻要道歉就行。至於楊卿羅,她不肯原諒。”
寧梓玉十分震驚,“真的?看來薑大小姐的氣度,的確在我之上。我還想著怎麼討好她來著。”
嚴世倫卻笑說:“要不是因為王爺,你當你有什麼本事能討好薑大小姐?不過王爺今日……這操作有點出人意表啊。”
邢越瞪他一眼,大步離去。
薑晚池去看了白詩蕊,見她的額頭已經包紮好了,還特別關心地跟她說:“要仔細著別留下疤痕。”
白詩蕊氣在心裏,卻一個字都不敢表露出來。
落梅卻故意道:“白小姐,你家有沒有雪露霜?要是有的話,可用點雪露霜,對疤痕尤其好。”
白詩蕊一聽,更是氣。邢越將雪露霜送給薑晚池的事,她是聽說過的。如今一個婢子都能拿這個來刺激她,邢越啊邢越,你可真會傷我的心。
薑晚池就愛看她這表情,幹不掉她,又看不慣她,嘻嘻。誰叫白詩蕊這綠茶來碰瓷她呢,不給點顏色瞧瞧,當她薑晚池是病貓呢。
“那白小姐好好歇著,得空來我家玩兒啊。”
說完就帶頭走了,唐紹遠,向大跟袁二對白詩蕊都沒有好臉色。
這最後一個合項,經過商討之後,第一名給了薑晚池這組,原因就出在白詩蕊身上,她撞了人,不合遊戲規則。
薑晚池他們都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呢,這可太讓人高興了。
唐紹遠他們又把她圍在中間,幾個人樂瘋了,笑得大老遠都聽見。
到了晚上,更是讓人驚奇的是,薑晚池才坐下,就有人開始把手繩給她送過來了。
第一條是侍郎府的某公子,薑晚池記不住,是落梅給她說的。第二條,是哪個侯府的公子,她同樣記不住,落梅記的。
第三條,第四條,一直下去,她收了七條之多。第八條,是唐紹遠給的,第九條,是向大給的,第十條,是袁二給的。
她就這麼收獲了十條手繩,比所有人都多。
薑晚池自己都想不到,這裏頭還有個佟懷南,他竟然也把手繩給了她。
邢越看得臉都黑了,他捏著那條手繩,久久沒有送出去。一個村婦而已,他何必在意她。
真的是,他何必總是看向她那邊,可是又好生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