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理都不理,抱著薑晚池大步離去。唐紹遠和向大袁二都跟在後麵,唯恐薑老大出什麼事。
寧梓玉與季恒也沒法打了,留下更是沒意思,倒不如去看看那薑大小姐怎麼樣。
倒是嚴世倫好心地跟白詩蕊的婢子說:“趕緊讓人把白小姐抬去客舍,先查看傷口,耽誤不得。”
“嚴公子,”那婢子才說了三個字,就看到嚴世倫也走了,還是往薑大小姐那個方向走的,她都替自家小姐可憐。
難為薑晚池,本以為唐紹遠他們幾個扶著她,意思意思她就醒過來,可現在,抱著她的人是白斬雞,這可慘了,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
白斬雞真踏馬不懂做人,關鍵時候他抱白綠茶去才是啊,抱她做什麼,誰要他抱了。
薑晚池可不想這一路被人這麼盯著,她也是要麵子的,到時候解除了婚約,萬一人家說她跟白斬雞不清不楚,她還怎麼嫁人呢?
於是,她準備“醒”過來。
然而,邢越卻用隻有她有聽見的聲音,陰惻惻地說:“不裝了?現在敢醒的話,就是告訴所有人,你被撞是假的。”
薑晚池心裏那個氣啊,被撞是真的,真的!她要是不昏,豈不是讓綠茶得逞?說來說去,都是白斬雞害人不淺。那綠茶要不是為了白斬雞,至於陷害她嗎?
邢越瞟了眼薑晚池的臉,見她雙目緊閉,知道她將自己的話聽進耳裏了,這會兒不急著醒來了。
方才在賽場上,他看得很清楚,白詩蕊故意撞她,後麵她故意昏倒。還不算太蠢,就是有些狡黠罷了。
但他也清楚,她要是不昏,那就等於百口莫辯,形勢十分不利於她。但她也太張狂了,竟敢當眾喊唐紹遠扶她,嗬嗬。這不是落人口實是什麼?
有些人啊,膽子太大是要受教訓的,他不教訓教訓她說不過去。她這麼當眾喊唐紹遠幫她,讓唐紹遠替她出頭,豈不是將他和楚王府的臉麵碾在地上摩擦?
眾目睽睽,她可以不顧名聲,他卻是還要臉的。
婚事沒退之前,她就還是掛著準王妃的頭銜,他怎會讓她亂來。
邢越大步邁進客舍,喊了聲含風,含風與度雁把門合上,外頭的人誰也進不去。
這真是,太明目張膽了,哪怕是未婚夫妻,也不能這樣著。大夥都傻了眼。
唐紹遠說了聲“於禮不合”,邢夫人卻不知打哪裏出來,笑著說:“王爺也是太過擔心薑大小姐,大夫已在裏頭候著了,自然不是單獨相處,各位不必擔心。”
能不擔心嗎?誰看到了大夫?裏麵分明就隻有兩個人。
一堆的人都守在外麵,想進又進不去,隻能幹著急。
客舍裏的氣氛卻截然不同,薑晚池偷偷地睜眼,見沒有別人了,這才放心睜開。剛想下地呢,某個礙眼的家夥卻抱緊了一些。
呃?幾個意思?
薑晚池盯著邢越看,“王爺,讓人知道你抱個村婦不好吧?”
邢越似笑非笑,“方才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說的也是。等等,這叫什麼話!薑晚池真想呸他一臉,“你說你是不是腦子裏有坑?這大好的機會,你竟然不抱白小姐?你一抱她,那不什麼誤會都沒了?”
邢越忍無可忍,到底是誰的腦子有坑?他抱白詩蕊像什麼話?到時候被恥笑的人是誰?敢情他還多管她的閑事了?
“本王警告你,再胡言亂語,就當誣蔑朝官處置。”
薑晚池直接送他一個白眼,“誣蔑個屁!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像什麼話,她喜歡你,你喜歡她,她都勇敢地上了,你還不上,猶豫什麼!別等到黃花菜都涼了,你才哭去。”
邢越:“……”
“你管得著本王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