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倫好奇地打量著那女子的背影,等她轉過身來,他錯愕得下巴都快掉地了。他跟邢越說:“梓玉和季恒被包圍了。”
邢越很是不耐,“與我何幹。”他正要抬腿走人。
嚴世倫一把拉住他,“你認真的嗎?他們正在被人為難。被一個女人為難。”
邢越理都不想理。
嚴世倫弱弱地說:“那女人你也認識。咱們的嫂子,你的準王妃。”
邢越聽了,太陽穴跳了一下,他下意識往包圍圈裏望去,隻見那村婦眉眼彎彎,一邊將耳邊垂落的碎發捋好,一邊神色從容道:“還是不肯道歉嗎,那就沒法子了,兩個選擇。”
這村婦又在弄什麼幺蛾子?他見她三次,三次都在惹事生非。一個村婦哪來這麼多事兒?
嚴世倫見裏麵的人好像要動真格的,也起了看熱鬧的興致,“楚王真的不管管嗎?不會是你給她的底氣吧?”
邢越:嗬嗬。開什麼玩笑。一個村婦能有多大的臉麵。
含風在一旁聽著,眼觀鼻,鼻觀心。嚴公子你是真不知道,準王妃連爺的麵子都不給,還能放過寧世子和季少爺?
恰此時裏頭的刁蠻小姐一看掃到包圍圈外的邢越和嚴世倫,她瞬間就挺直了腰板。
她揚起下巴對薑晚池說:“正好,讓楚王和嚴少爺也聽聽,你的兩個選擇是什麼。”
楚王和嚴少爺也來了?眾人一下便找到那兩人的身影,不禁替這位平民姑娘暗捏把汗。加上楚王和嚴少爺,對方一共五人,這權勢豈不是更大了?姑娘今日要吃下這啞巴虧了。
落梅又扯了兩下她家小姐的袖子。
薑晚池見到那白斬雞和嚴歐巴,心想可真不湊巧,好不容易見到個半熟的,還是對方陣營的。
但起了這個頭,就無論如何都要幹到底。
薑晚池便對那邊笑著打了招呼:“又見麵了,嚴公子。看來暢談要變爭執了。”
她竟然認識嚴世倫!且聽口氣還不是一般的關係。另外那幾人的目光便在嚴世倫與這女子身上來回打量。
嚴世倫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心裏卻暗暗叫苦。薑大小姐你的王爺就在跟前,你跟鄙人打什麼招呼,這不是誤會大了去嗎。
再看邢越的臉色,他輕飄飄地望自己一眼,打鼻孔裏哼出一聲,雖不明顯,那態度卻是明顯的不待見。
嚴世倫:冤枉啊,我真沒那意思。我招誰惹誰了我。
薑晚池打完招呼,看也不看邢越一眼,對麵前的刁蠻小姐道:“不道歉也可,兩個選擇,要麼你讓我罵回來;要麼你承認自個兒是豬。”
眾人都笑出聲來,連嚴世倫都差點沒忍住,不過他又得了邢越一記白眼。
“你休想!我楊卿羅長這麼大,從沒見過跟你一樣潑婦,你休要在此對我出言不遜,信不信我……”
她指著薑晚池,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薑晚池打了手指推回去。
“說話就說話,指著人說,可見你空有身份,毫無涵養。也是,我還指望豬給我道歉呢,豬能聽懂人話就不錯了。”
薑晚池複又坐下,“我若沒理解錯的話,楊小姐現下是想讓這四人替你出頭?”
楊卿羅氣不過,“是又如何?他們不替我出頭,難不成還能替你撐腰不成?”
薑晚池冷笑,“話可別說得太早。楊小姐身邊這二位我就不問了,我隻問楚王和嚴公子,你們也願意替楊小姐出這個頭?”
嚴世倫頭疼,這幫誰不幫誰,輪得到他來做選擇嗎?
他望向邢越,意思是你選你媳婦兒,我這當兄弟的也會跟著你。
刑越卻閑閑地往一張空桌旁坐下,神色莫辨,“那你說說,本王不替她出頭,改替你撐腰的理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