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與理想(1 / 2)

我的小名叫十一。

我出生那天是國慶節,我們大楊樹村最有學問的顧先生給我取過一個好聽的名字——時宜。

我識字後,不止一次懷疑,顧先生在取名時,是看到了黃曆上,時辰宜嫁娶等字眼。

當時呢,我爹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太娘們了,不符合我帶把的身份氣質,就讓顧先生再想想,顧先生在我爹滿懷期待的目光中,輕咳了幾聲,說要不就叫國慶吧。

我爸當時就樂了,連說時宜這個名字好,我兒子就叫時宜了。

我媽也笑了,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連說孩子裏可算有一個叫得出口的名字了。

我媽為啥這麼說呢?

因為我大姐出生時,村裏人都來慶祝,但我爸一看生了個丫頭,就把人都趕走了,回屋指著我大姐,對我媽說這孩子就叫宋客吧。

上戶口的時候,我媽還是把客字換成了可字。

至於我二姐……

她叫宋丁……

其含義已經是宋八方之心,村裏皆知了。

上戶口那天,三叔回來了,眾多玩具和小零食裏,摻夾著一瓶茅台。

我爹並不是一個好酒的人,但那天要去給我上戶口,這是證明他宋八方後繼有人的大喜日子,他開心啊!他高興啊!

我爹嚷嚷著讓我媽炒兩個硬菜,說要三叔把酒言歡,歡聲笑語中,哥倆在我媽的催促下,勾肩搭背的去給我上戶口。

我爹那天是被鎮裏二姑一家子送回來的,二姑說三叔把我爹送到她那就走了,還說山高水遠,有緣再見。

二姑當時就懵了,可看到我爹懷裏抱著的戶口本,還有戶口本上屬於我那頁的名字,二姑氣的直哆嗦,狠狠踹了我爹兩腳,叫上二姑夫連夜把我爹送回來了。

我媽盯著戶口本上我的名字——宋奘。

呆愣了許久,我媽突然淚崩了,顫抖著哭喊:“我的時宜啊!造孽啊!”

從那天起,我爹得了一種叫餐必飲酒,飲必多,多必揍我的絕症。

也是酒桌上,我爹指著時宜這兩個大字,滿嘴酒氣的指著我說。

“你特麼也配不上這兩個字了,以後換成這兩個字吧,十一,一共三筆畫,簡單明了。”

顧先生在得知我戶口本上的名字後,直接氣住院了,說我爹毀了他一輩子的才學。

我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具體體現在看待事物的觀點。

那時候武俠劇大火,蕭十一郎裏麵有一個反派角色,叫連城璧。

當時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夥伴,都認為連城璧是個大壞人,可我卻不這樣認為。

那天我問我爹。

“爹,你說連城璧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爹瞪著大眼珠子,非常肯定的說。

“壞人,那種人怎麼會是好人,他要是在我麵前,我讓他活不過一分鍾。”

我搖頭晃腦的闡述了我自己的觀點,還舉例說明了。

“爹,那你說如果有人搶了我媽,你把他打了,那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爹咧著嘴,嘶哈的撓頭抓下巴,手慢慢的摸到了酒瓶子。

就這樣,我又一次被父愛教育了。

種種此例多不勝數,每一次都在父愛的教育下落下帷幕。

但我不屈不撓的精神永不滅!

我喜歡發呆。

經常看著某一處,思緒已經飄向詩和遠方。

遠方,我仗劍天涯,懲奸除惡,策馬揚鞭,好不瀟灑快活。

詩裏,我邊塞殺敵,大漠剿匪,黃河觀落日,長江乘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