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冷寒台月冷花,夜有年少勇撼家(1 / 2)

刀冷寒台月冷花,夜有年少勇撼家

石塊砌成的鍾樓正在滴答滴答響著永遠不變的音調,繞城街上的叫喊聲,依舊如此令人熟悉,夏日的早晨聽著這些聲音,還不算太過折磨,如若來到正午,再趴在鍾樓之上,非得把人曬死不可。

趴在鍾樓頂端的顧沉此刻就是這麼想的,他已經在這裏爬了兩炷香時間有餘,他每天早晨都在此地偷看先前自己的恩人,秋刀頌,清晨在此練刀修武。

“這應該算偷師學藝吧,這要是發現是要被砍斷雙手的!”

顧沉心裏有些害怕。但是他還是每天準點而來,觀看秋刀頌舞刀,直到晌午時分,他再回到自己姑媽家土屋後邊的空地上拿出自己,曾經製作了一天的木刀進行練習。

“還好這恩人經常隻練一招,要不然練多了我一個招式都記不住”!他嘴中喃喃自語。

或許相比砍斷雙手,顧沉更害怕平庸的活在這麼個小街道上吧。

至於為何秋刀頌還不離開南疆,回往雪國,他也是能猜到一些分曉的,十五日之前,南嶺瓊關口被鎮守成功,南疆淳國大軍已列開防守。舜國一時半會不能集兵入侵。

先前舜國派出齒虎家族的人攻打瓊關,可見決心一般,誰曾想到被南疆一無名之人一刀貫穿心口,在沙場上就地格殺。

那可是齒虎之血,之前讓不可一世的煙帝都感到棘手。

但對於顧沉來說,他十分高興,因為他猜出這秋刀頌來這南疆應該就是他昔日老友要重上戰場,他從雪國趕來赴約護送他老友的家人遠離南疆這個是非之地。

說起來最該感謝那個無名之人的就是顧沉,要不然他也不能舒舒服服的在這鍾樓之上偷看了。

“來了”

顧沉看到曾經仗義相救自己的恩人緩緩提刀而出,不由得搖了搖頭,摒棄了腦中的雜念,瞪大雙眼,定睛仔細觀看。

不過實在是離得太遠,他每次隻能看到一個大概,出刀的腳步或者細節他都看的不是太清,不過他也很知足了,要是再近一點,恐怕就要被發現。

畢竟也是一位頂級的刺客......

秋刀頌這幾日練刀之時總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隻是成為刺客多年的經驗給予他的感覺。

不過已近十五日也沒發現什麼危險。他也隻能是當自己多心罷了,誰能想到那麼遠的鍾樓之上有個人天天比自己還要準時的偷看本人練刀呢?

不過苦練聽雪樓之首華聽雪的絕學:雁撫雪,已有十日有餘,還仍然不得精髓,讓他苦惱不已,何時才能像華聽雪一般。白雁過撫輕點地,喉血不沾半翩衣。的風華絕代之感

不過整個聽雪樓其實都學過華聽雪的這一式,能用的好自始至終也就華聽雪一人,想到這裏,秋刀頌才略微舒服一點。

他搖了搖頭,心中笑了笑自己的幼稚,便繼續擺開架勢。

顧沉要是知道秋刀頌此刻心中所想,必定會有相同的感慨。

他早已看出秋刀頌這幾日練的是當初在街巷口使出的那一招。但他用出來感覺速度更慢,動作更笨。但他根據自己的優勢改良出來了一個全新版本!

他自小奔跑速度異於常人,他就想出在自己快速衝刺到頂峰的時候急刹,然後半蹲拔刀而出。巨大的慣性讓他確實比之前出刀快速不少,但是落地之後卻難以停住腳步,隻得在地上翻滾半天才能卸力。出刀雖快,動作比以前還要醜上不少。

一直看到晌午,秋刀頌滿身大漢回府,顧沉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一路跑回木屋後的空地,拿著木刀躍躍欲試。

“顧沉?顧沉!趕緊出來啊,聽說繞城街上有比武擂台,你不看嗎”?

前幾日在街道巷口和他一起被抓住的女孩在他姑媽家前叫喊著。

已近黃昏,顧沉此刻還在練刀,這幾日顧沉都未曾出去玩耍過,不過聽聞有比武之事,他便立馬扔下自己的木刀,竄了出去。

“來了來了,小青,我都說了幾次了,你不要在我姑媽門前大叫,打擾他們休息”!

叫喚他的女孩大名叫柳知青,一般顧沉都叫她小青。他小跑出來,看到還有一個女孩站在小青麵前。微微笑著,看著滿身臭汗的自己”。

這是,黃家小姐?

難得的,今天黃錯錯身邊,沒有他家的侍衛跟隨保護。

“是啊是啊,我本來和錯錯一起準備去逛一逛繞城街,然後聽聞有比武擂台,便一起過來招呼你了。”麵前的黃衣少女把頭伸了過去,麵對著顧沉,還用手指點了點顧沉的胸口。

他抬起頭,看向麵前的黃家小姐,她此刻穿一身淡綠色的輕紗,姣好的麵容透著黃昏的陽光顯得更加白晰,緊俏的鼻子下邊嘴唇透著一抹桃紅,晶瑩水靈的雙眼正在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