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門徒曲無幽並沒有參與訓練,每日彈琴練劍,看書,好不自在。
轉眼之間,酷暑變成了嚴寒,放眼望去,綠中有白,白中有綠,美不勝收。
僅剩的三百多飛魚衛,也習慣了這種,緊張而刺激的兵營生活,短短六個月的時間,力量,速度,真氣,都有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啊……”
行宮之中突發一聲尖叫,隨後有人喊道:“快來人呐。”
行宮來就是避暑之地,如今冬日嚴寒更是寒冷,風如刀,嗖嗖的刻在人的身上,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八千精銳早在冬日來臨之際離開了西南行宮,隻留下三百多名飛魚衛。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勢力,行宮之內分成三個隊伍。
第一個以雪山派謝玉為首人數最多,足足有一百多人占據了行宮的東殿,第二個勢力自然以絕劍公子司徒景為中心,人數也有一百餘人,占據了西殿,其餘人則是中立一方,從不惹事,居住在行宮的後殿。
其中倒是有兩個奇怪的人物,一個是長歌門徒曲無油,獨自在寒潭附近修葺了一間茅草房,另一則是道宮張道衍居然在山中找了一處洞窟,不與人鬥,時不時下山,拿一些食物,整日都在山上,也算是飛魚衛之中,最為神秘的一人。
正殿的一聲慘叫,驚擾了東西兩殿之人,片刻之間,正殿之中聚集了東殿,西殿的人,就連後殿也聽到這一聲慘叫。
大門敞開的正殿,風雪直入,讓人止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謝玉匆忙的趕了過來,身邊的人對著謝玉說道:“玉哥,死的是劉大偉。”
謝玉自然知曉,有一日他們進山打獵劉大偉還幫他提過獵物,作為東殿為首的人物,自然要維護他的地位和尊嚴,直接提起第一個發現劉大偉的人,質問道:“是不是你殺了大偉。”
這人恰巧是絕劍公子司徒景西殿之人,絕劍公子姍姍來遲,冷冷道:“謝玉,放下他。”
謝玉瞪了司徒景一眼,直接把人推到在地,說道:“司徒景,你還想包庇凶手嗎?”
“哼,謝玉,你有沒有腦子,我的人隻不過是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怎麼可能是凶手。”司徒景又對著地下的人說道:“阿達,你說一下是怎麼發現他的。”
阿呆深深呼吸了幾口,緩緩道出:“我看我們西殿柴火不多了,想乘著雪還不大時,撿些柴火,可是等我回來之時,看著他鬼鬼祟祟的走進了大殿,原本想跟上去看看,可他是東殿的人,也沒有多想,抱著柴火往西殿去了,不一會兒,就聽到他的慘叫,之後,我就踢開了正殿的大門,你們看這裏斷裂的門閂還在地上。”
門閂確實斷裂成兩半,兩半分開了很遠。
這時,檢查了一圈的無塵回到人群之後,低頭沉思,不大不小的聲音嘟囔著:“門窗緊閉,所有出入的門都用鐵鏈鎖住,隻有大門可以進出,這是密室殺人,那凶手一定還在殿內。”
謝玉看了一眼人群之後的無塵道:“你說什麼。”
無塵看了謝玉一樣道:“難道你們沒有看《沉冤秘錄》嗎?”
無塵的一聲警告,司徒景自然把大門鎖住對著南宮望月道:“望月,你把門看住了,凶手還在殿裏麵,大家小心。”
無塵上前看了一眼死者,臉色發青,嘴角流出黑色鮮血,一眼便看出,此人是中毒而死,為什麼能喊出那麼大聲,他在後院都能聽到,他正想扒開劉大偉的衣服時,卻被謝玉阻止了。
“你幹嘛?”
“自然是查明死因。”
謝玉與司徒景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眼神示意無塵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