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戰,長刀也有優勢,一寸長一寸強。
兩強相遇,勇者勝。
黑刀雖短,勝在速度快,副將雖能擋住,但是雙手被震的發麻,此時,西門竟然鳴金收兵,副將一時失神,隻見人頭飄落。
“勝利了。”
活著的死囚興奮的歡呼。
雲梯車的推進,讓他們更是失去了奮鬥的動力,最艱難的部分來了,東西南軍已經集結在城門口數百米遠的地方。
江尾郡依江而建,內外雙城,再加上引江水的護城河,易守難攻,要不是郡丞叛變,江尾郡有五萬守軍,如何在一夜之間失守。
“嗚…”
戰號又吹響。
可是,突然中軍後方出現一陣騷動,東西兩側出現一道聲音。
“誅殺,閹人,恢複王治。”
金鼎華蓋之上,白仲堂悠然自得的喝著茶,陰陽怪氣的指著車下一名將軍:“南將軍,這就是你所統領的南軍嗎?”
“九千歲,冤枉,您且看東西南城門,南軍十五萬將士都已聚集在城門外,至於這些叛軍實在是於本將無關。”
“哈哈,南將軍過於緊張,雜家自然知曉,你不可能背叛雜家,這群叛軍想必也就是北唐隱藏起來的兵馬,就讓禁軍們與他們玩一玩。”
“是,九千歲。”
白仲堂身後一名太監目視著兩側敵軍已近,嘴角微微上揚,雙眼瞥了一眼白仲堂。
突然,被白仲堂一聲讓他徹底懵了,心跳聲不斷加速。
“小李子,你去把我的雲煙馬,拉過來。”
“還不快去。”
“是…是…九千歲。”
白仲堂目視著膽戰兢兢的小李子,微微一歎:“還是太年輕,這麼一點場麵都沉不住氣。”
前方戰士灑熱血,白仲堂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極大的反差,但是白仲堂視線始終注視著兩側,這可是關係他的性命,即使他一身神功蓋世也抵擋不住千鈞萬馬。
江尾郡東西南城門,牆角已經堆起一堆屍體。
攻城實在是付出太多人命,無塵隻不過嚐試一次攀上城牆,卻被擊退,隻好選擇退到一邊,觀望著,守城北唐軍無所不用,石灰,金湯水,一片哀嚎。
一聲聲的慘叫,讓無塵無比的揪心,四年的千塔寺修行,教他與人為善,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年僅十六,肯本無法克製他的喜怒哀樂,隻要他被一些事情所牽動,根本按壓不住心中的魔,殺敵的快感,盯著前方城牆下的哀嚎,自言自語:“佛祖,教弟子如何是好。”
一道想法浮現在他腦海,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或許救下那些受傷的將士,會減輕他所犯下的罪惡。
無塵對著阿呆:“阿呆,還能不能動。”
“塵哥,還要攻城嗎?”
阿呆一臉的不情願,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嚐試了一次,便不再想去。
“阿呆,保護我,城牆下,還有士兵還活著,隻要搶救一翻,或許能活下來。”
阿呆看著無塵堅毅的眼神,隻好點點頭。
一位位受傷的將士,被無塵與阿呆兩人從無情的戰場前方,背到後方,根本沒有人做後續的傷口,隻能讓將士自己抗下來。
無塵雖然想為他們治療,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隻能繼續救人,避免他們受到二次傷害,一些衝鋒的將士不明白為何他們兩兄弟會在戰時解救受傷的將士,隨意瞟了一眼,沒有任何阻攔繼續攻城。
不知為何,攻擊了兩個時辰後的城牆上的士兵,突然少了,外城牆被攻破,南軍士氣大振,可是並不代表江尾郡被破,還有一道更高更厚的內城,寬十米的湖城河,如今連接內外城牆的吊橋已被升起,隻有進入內城牆,放下吊橋,才算城破。
西城牆下所有的傷兵被無塵兩人救下,環顧著四周,發現一絲不對勁,周圍已經沒有任何穿著囚衣的人,就連冷月,老兵都不見了。
兩人偷了兩匹戰馬,也在戰亂之中,離開了戰場前線,一路往西而去。
後方戰場,更是慘烈,禁軍乃是南朝精兵,卻沒有想到,如此不堪一擊,兩麵夾擊;顯然他們麵對是不一般的敵人。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士氣被摧毀,禁軍且戰且退。
然而金蓋華鼎的馬車處,已經發生了出乎意料之事。
九千歲白仲堂已經看清形勢不對,立即喊道:“小李子,備馬?”
太監小李子卻站在馬車前無動於衷,這讓白仲堂十分氣憤,大怒:“小李子,你沒有聽到嗎
?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