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紫氣東來,南朝都城洛城一片陰霾,幼主登基三年,凡事依靠官宦;如今北唐大軍已經壓境,如今局勢萎靡,白馬渡,江尾城已失守,隻要北唐大軍壓境,兵分兩路,直逼洛城,南朝肯本無力抵抗。

三年時間,貪官汙吏更是層出不窮,苛政重稅,民不聊生,各路流寇聚眾占山為王。

此時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齊拜,空蕩蕩的九五至尊之位下一張虎皮躺椅,權傾朝野的九千歲白仲堂依靠著一名美豔宮女身上,吃著鮮美的珍果。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九千歲白仲堂冷目斜視著殿下文武百官,下麵文武百官也是顫顫驚驚,低著頭無人出聲,片刻後,白仲堂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文武百官,朝堂回響著陰陽怪氣的聲音。

“如今白馬,江尾兩郡失守,諸位可有法子解決。”

文官之首病重兩年的丞相魏琳環顧四周文武,都是縮著頭不與他視線相交,微微一歎,站了起來,視死如歸盯著著白仲堂冷冷道:“哼,閹人,你還權於幼主,我們自然有辦法解決北唐入侵之事。”

白仲堂如今位高權重,哪裏能忍受了了被人喊出他最羞恥的事情,一雙冷目瞪著人直發寒,腰中長劍,劍光一閃,一顆人頭落地,濺得丞相魏琳身後的文官臉上,嚇得一聲尖叫。

“啊。”

魏琳人頭滾在大殿之上,死不瞑目的瞪著白仲堂,無人敢言,如今朝堂之上早已經不是魏琳做丞相的時候,白仲堂已經三次血染朝堂,有誌氣的官員早已被屠盡,剩下的都是窩囊廢,敢怒不敢言。

白仲堂用白色手帕拭擦著手中的長劍,看著劍刃之上的冷目,既然刀已出鞘,索性讓血流的更多一點。

“來人,去把魏相家給抄咯,男性明日午門斬首,女性全部發配前線做娼妓,所有錢財充軍。”

“是。”

宦官領著白仲堂手令出了朝堂,一陣騷動之後,朝堂又恢複了安靜。

白仲堂再言:“你們莫怪雜家心狠手辣,但是對於陛下可是忠心耿耿,每日通宵達旦批閱奏折,頭發都已掉落許多,昨日雜家收到,前線屈將軍奏折,白馬城昨日死傷三萬眾,江津城死傷四萬眾,江津城更是險些失守,城內糧草被毀,如今白馬渡,江尾郡兩地北唐軍已有十萬之多,諸位可有法子教雜家。”

“回稟九千歲,如今內憂外患,想要解決外患,必須首先解決內憂,九千歲可否下旨讓洛城八萬禁軍出城掃除各地流寇,避免他們聚勢為患,再集中全部力量把北唐軍趕出南朝。”

“劉大人,可知道如今國庫空虛,前線錢糧吃緊,已經沒有多餘的錢糧支持剿匪。”

“回稟,九千歲微臣,微臣願為國捐獻白銀一萬兩。”

“善。”

尚書率先捐獻,各級文武

也先後捐獻錢糧,足足有三十萬白銀之多,糧食足足有十萬石,白仲堂也不吝嗇,文武官員失去了錢糧,卻被加官進爵,有了獎賞,文武之中出謀劃策更是積極。

……

三天後,荒涼古道上一輛馬車不急不慢的趕往東海府的臨海城,江尾郡隸屬東海府,戰場前線,古道上一路南下逃離戰亂的百姓,一路讓無塵感到吃驚的是竟然未見壯年,基本是老弱婦幼。

無塵停下馬車,喊住一位抱著孫子的老漢詢問:“老丈,且慢。”

老丈警惕的盯著無塵,雙手緊緊護著孫子,疑問道:“小哥,做啥。”

麵黃枯瘦,站在老丈身邊,可以聽到一老一幼肚子咕咕直叫,顯然許久未進食,無塵掏出了身上的幹糧與水壺,遞給老丈:“老丈,為何如此之多百姓南下。”

老丈接過食物與水,放下孫子,看著孫子吃著如此之香,內心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一聲長歎:“哎……北唐已經占據了江尾郡,整個東海府都人心惶惶,前日官府下令,年滿十六到三十五的男子都被強製服兵役。”

路過的老人過來討了口水喝,接過話:“是啊,如今宦官當道,家裏少了青壯,怎麼能交得起那麼繁重的稅,隻好背井離鄉,聽聞北唐百姓日子過得好,要不是大江被封鎖,估計大家也不會南下,哦,對了,小哥,看你馬車走的方向,還是建議你更換方向。”

老人喝了幾口水,繼續南下。

老丈待孫兒吃好了,準備道別,對著無塵道:“多謝,你的食物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