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法海禪師硬要扣住我的官人不放,那便莫怪我姐妹二人不客氣了。”白素貞見法海如此強詞奪理,心中一怒,便與小青和對方動起手來。
而這個時候,周天則是摸入了金山寺的後門之中。
一路上遇到的和尚沙彌自然都讓周天打暈在地,暢通無阻之間,便到了關押許仙的寶塔之下。
從此處看去,能夠清楚的看到半空之中正在交戰的小青三人,白素貞和小青雖是以二敵一,但三者在道行上終究是有一些差距,不過在青白二蛇的全力施為下,倒也能夠拖住那法海一時三刻。
“那許仙應該在最頂層上。”周天一腳踹開塔門,便進入了寶塔之中。
“施主何去?”剛進到寶塔之中,一個邋遢和尚便擋在了周天的身前。
隻見這個和尚約有七八十歲模樣,慈眉善目,仙風道骨,頗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不過他手中的那一根掃帚,卻是與之整體形象不太相配。
“去救人,大師應該不會阻攔吧。”眼前此人的身上並未有靈力波動,但周天卻是覺得此人異常高深,從那手裏拿著掃帚就能看出來——根據國際慣例,佛寺裏掃地的老和尚一般都會是大boss,而眼前此人形象如此經典,周天心中也不得不防備一些。
“施主若要去救人,我自是不會幹擾,但若施主去害人的話,我也不能坐視不理。”那老和尚道。
“大師認為我是救人還是害人呢。”周天不敢妄動,開口道。
“施主隨存救人之意,但所行之事,或許並不能遂了施主之意。”掃地僧一臉高深的說道。
“大師何出此言啊,讓小兩口夫妻團圓,難道大師認為這是在害人嗎。”周天道。
“若從及時享樂的方麵來看,這自是救人,但若從長遠來說,施主之行乃是害人。”掃地僧道“許施主和白施主若是團圓,無非隻是享百年之樂而已,但百年之後,許施主命隕,那二人便要經曆更為撕心的分別之苦,倒不若讓許施主在此地修行,明悟佛道,長生永存,如此二人雖是分別,但卻也不是生離死別。”
“大師這話就錯了,人活一世為了可不隻是遠距離的瞅著對方,若是僅能相望,卻不能相依的話,有再長的壽元也是無用,就如同有人為情而死,有人為情而瘋,亦有人為情而苦等千年,千年百年的相望隻是為了相依的一刻,夫妻分離之苦,無論是生死離別,還是可望而不可即,都是一般的痛苦,沒有輕重之分,凡人生命短暫,但那些凡人所經所曆的事情有時並不比隻是一味苦修的修士要少,他們的生命區區百載,但卻能與愛人一起,如此,才是人之所往,但大師所謂佛門的普度眾生,隻是泯滅人欲罷了,若連心愛之人都能放棄的話,那又如何做到普度眾生,大師,情若在眼前,便不能放棄,難怕這情隻是瞬間,隻要擁有,便是無悔,大師讓許仙和白素貞相望而不能相依便是造孽,而我努力讓二者團聚,便是行善,大師,這行善之人,並不一定要修佛的。”幾次的穿越,幾次的生離死別,讓周天的心中自是有不少的感悟。
聽完周天的一番言語,這掃地僧竟然愣起神來,半晌之後,這掃地僧歎了一口氣“施主所言不錯,縱有恒久壽元又如何,相望而不相依的話,那恒久壽元,便是恒久之苦。”
“施主之言讓我韋陀大悟,那我韋陀便要去追尋心中之愛,施主,貧僧先走一步了。”掃地僧老眼閃爍著光芒,扔下掃帚後,便出了寶塔,臨走之前,又向周天提醒了一句“施主,這寶塔頂上有佛祖留下來的真身舍利,施主是蜈蚣之身,可要小心一些。”
言罷,這韋陀禪師便消失在了周天眼前。
如此,這金山寺的掃地高僧,韋陀禪師,便以其將近八十歲的高齡還俗去了,成為整個鎮江府中,資曆最老,實力最強的老年光棍。
“祝……祝你幸福。”看著離去的韋陀禪師,周天略有有點反應不過來,這老和尚的凡心可真重啊,竟然讓自己兩句話說的還俗了,恩,看來自己有當政委的天賦。
韋陀離開,周天自然也要等上這寶塔之頂去營救許仙了。
等周天接近塔頂隻是,果然感到了一股精純的佛力盤踞在塔頂,而那佛力的中心之處,便關押著許仙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