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是個水賊,倒是和我當初幹的買賣差不多,隻不過我那時並不取人命。”張順嗤笑一聲,便到船後搖櫓了。
張順的撐船水平那時沒得說,比奧運會皮劃艇那些個運動員強多了,就跟裝一馬達似的。不過心急如焚的周天卻是還嫌慢。
著急之下脫了褲子就跳水裏去了。
周天的舉動可是嚇了張順一跳,還以為周天不慎從船上掉下去了“哥哥這是怎麼了,為何下船啊。”
“我嫌船走的慢,下來推一把。” 周天腿上綁了甲馬,在水裏撲騰起來跟螺旋槳差不了兩樣。
“哥哥竟是這般的急切的想要抱美人啊。”路上周天把此行的原因自是跟張順講了,而張順自是笑話周天一路,說周天為了婆娘這般拚命是色迷心竅了,不過周天沒怎麼搭理張順,跟土匪張順說什麼愛情,估計他也聽不懂。
“別廢話,掌好你的舵就成了。”周天道。
“好,好。”張順一笑,卻又轉頭道“哥哥莫忘了,這水裏可是有揚子鱷的。”
“咬著了我自然上來,別廢話了。”
如此,在張順周天雙重推進器的推進下,半夜時分,二人便來到了建康城中。
建康是六朝古都,在北宋之時也是十分的繁榮,半夜入城的周天可沒功夫去看建康的繁榮之景了,讓張順帶著便去了安道全的小診所。
不過等二人到了地方,敲門之時,卻隻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書童開門。
“二小,你師父人呢,我這急著救命,快把你師父喊出來。”那書童張順認得,拍了拍書童腦袋後,張順道。
“是張順哥哥!”書童見是張順,欣喜將二人讓進了屋裏,並且馬上給二人沏上了茶水。
“快些打聽安道全的去向,莫要耽誤。”周天催促張順道。
張順點頭,對那書童道“二小,別忙活了,這次來找你師父是有急事兒的,快些幫忙把他找來,我這可有銀子給你買糖吃。”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那書童搖頭“張順哥哥,就是你給我銀子這時候我也不敢去找師父啊,師父這些日子喜歡上了個唱花鼓的歌妓,叫張巧奴,這時候正在她那呢,師母就是讓師父活活氣死的,我怎敢去擾。”
“張巧奴?”周天記得這個女的也是讓張順弄死的,周天道“書童你莫怕,你隻將我們引到你師父那裏便可,其他的事情便沒你的事兒。”說罷,周天從包袱裏取出一根金條,遞給書童道“把糖鋪子買下來都沒問題了。”
這書童沒使過金子,可見過金子,見周天與了自己一根金條,自是歡喜了不得,領著周天二人便去了安道全的溫柔鄉。
“師父就在這裏麵,我可不敢讓師傅看見,你們在這裏喊吧,我先回去了。”那書童說了一聲,便歡喜的跑著離開了。
“安神醫,安兄長可在。”書童走後,張順拍門喊道。
“誰啊,大半夜的來我這裏作甚。”開門的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婆子,看了周天和張順一眼,打哈欠道。
“我們是來找安道全神醫的,聽聞神醫在大娘這裏,我們便趕了過來。”張順拱手道。
“是看病的?”那老婆子陰陽怪氣道。
“不錯,安神醫可在?”周天道。
“在是在,不過我這可不是醫館,這是尋花作樂的地方,你們若是來找姑娘聽曲我歡迎,來這看病是你走錯門了……”那婆娘不是個善主,罵道。
“就當我們是聽曲兒的。”周天拿出跟金條來遞給那婆娘。
那婆娘見有了金條可拿,跟安道全那徒弟一個德行的,歡喜的不得了“二位稍等啊,我便去請安神醫來,不過安神醫的脾氣大,二位可通報個名號。”
“大娘便說浪裏白條張順來找。”張順道。
“好好,我這便去請來。”那婆子回了院裏,沒過片刻,便返了回來,對二人說道“神醫正在吃酒,讓二位過去。”
二人進得院子,入了南屋,正見得一男一女正在吃酒,以周天多年的社會經驗來看,那男的當是神醫安道全無疑,而那女的應該就是張巧奴了。
安道全見周天和張順進來,便起身道“張順兄弟多年不見,是哪陣風把兄弟給吹來了,旁邊這位兄弟是?”
“兄長,這是我周天哥哥,此番前來,是讓兄長救命的。”張順衝安道全一拱手說道。
“救命……”安道全捋了捋胡子,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巧奴道“病人情況如何,可否與你們一起來了。”
“病人的病比較嚴重,路途又遙遠,所以我們想要請安神醫出診。”周天說著從包袱裏倒出了十幾根金條,說道“安神醫這是預診金,若是神醫能將病人的病治好,自然還有厚禮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