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隻是來蹭飯的,順便看看姓廖的這小子是怎麼挨揍的。”周天要是把這話說出口,旁邊的那廖遠誌肯定得跟自己打起來,當然周天不怕這廖遠誌,但今兒能不能從葉問家蹭到飯就不一定了,所以周天還是很規矩的說道“在下是喜馬拉雅山武術館的館主,姓周叫做周天,聽聞廖師傅要跟葉師傅切磋,所以過來湊個熱鬧的,並非來此切磋。”
葉問衝周天點了點頭,偏頭對廖遠誌說道“廖師傅啊,切磋倒是可以,但現在恐怕是不行了。”葉問說話時轉頭看了看自己那露出殺人目光的老婆大人,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嫂子好。”周天見葉問回頭看自己老婆,自然明白這屋裏頭最大的boss是誰,所以周天很是識趣的衝葉問的老婆張永成打了個招呼——話說葉問老婆的那名可真不像個女孩子的。
那張永成顯然極為不喜歡葉問跟人打架,而且又是在飯點上,不過這張永成心裏不怎麼高興,但卻還沒表現在臉上,再加上周天洋溢著春天笑容的臉龐,所以這張永成還是善意的跟周天點了點頭。
相比於周天的識趣,那廖遠誌就有些一根筋了,扯著脖子衝葉問道“為什麼不行啊,咱們隻是切磋而已,反正我已經進來了,葉師傅放心,咱們是關起門來切磋,輸贏沒人知道的,我想周師傅也不會去亂說吧。”那廖遠誌說話時瞥了瞥周天,並且攥了攥拳頭,流露出了些威脅的意思。
“這不是輸贏的問題。”葉問向自己老婆那看了看說道“我正在吃飯啊。”
“那我等你。”廖遠誌說道。
“好吧……”葉問也是無奈了,給周天和廖遠誌安排了兩個座位後,便回到桌上吃飯去了。葉問過去吃飯後,周天和廖遠誌則是聞著飯菜的香味,為防止哈喇子外流,而仰起頭來,數起了天花板上的小方塊。
“咕嚕咕嚕”別人跟那吃飯,周天在這餓著,所以這肚子裏的反應就自然而然的出現了,而且周天肚子叫的動靜還不小,竟然這本就有些空曠的客廳裏產生了一陣回音,一時之間雷聲陣陣,讓正在吃飯的葉問一家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雖說周天本就是打算來蹭飯的,但肚子這麼一叫,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周天的反應不慢,在那廖遠誌看向自己的瞬間,便張口說道“廖師傅,你還沒吃飯吧,這要切磋的話得吃飽了啊,你要是餓著肚子切磋,即便是葉師傅能贏了你,也是有些勝之不武啊。”周天說話的聲音不小,反正葉問一家人肯定是聽得清清楚楚,而正在吃飯張永成則是在一個勁兒的給葉問使眼色,讓已經抬起頭的葉問低頭吃飯。
“你……”廖遠誌又伸出一根手指頭來,不過跟剛才一樣,也愣是沒說出話來。
“廖師傅,周師傅,你們吃飯了沒有。”葉問盯著壓力在張永成的逼人的眼神下,轉頭對周天和廖遠誌說道。
“我不餓。”這廖遠誌被周天氣得不輕,早就給氣飽了。
廖遠誌被氣飽了,但周天可還餓著呢,而且周天來找葉問的就是為了來蹭飯的,所以那葉問一問,周天的腦袋就搖的跟波浪鼓似的“還沒有啊,葉師傅。”
“那就一起來吃點吧。”葉問一笑,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呢。”周天一邊往飯桌旁邊走,一邊露出了靦腆的笑容道。
“廖師傅真的不打算吃點?”周天過來了,但廖遠誌還跟那生著氣看天花板呢,所以葉問又向廖遠誌發出了最為誠摯的邀請。
“既然葉師傅這麼熱情……那在下就再吃點……”心裏的上的飽和顯然沒能幹過生理上的飽和,今兒這廖遠誌光忙活武館開業的事情了,所以這中午飯也沒吃多少,而且這葉問家的夥食似乎不錯,於是這廖遠誌就沒能抵抗住,乖乖的走到飯桌旁邊坐了下來。
在葉家老管家旺叔拿過來兩套碗筷之後,周天和廖遠誌便開始驚人的大掃蕩活動,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桌上的各種飯菜,包括盤子裏的菜湯,全部都給吃了個幹幹淨淨。
當然,這期間不免會遭到張永成以及葉問那個長不大的兒子葉準的白眼,不過周天和那個廖遠誌顯然都是一類人,看見糧食就什麼都不管了,先吃飽了再說,所以即便是那張永成把表情做到了麵部痙攣的程度,也沒能影響到周天和廖遠誌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