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我是鶯子,一堆人正堵我們家麵館門口呢。”周天還正在傷感著,電話那邊傳來了鶯子急促的聲音。
“好好,鶯子你先別著急,我這就過去。”周天掛了電話,抄起拖把棍就衝了出去,聽鶯子的說話聲音看樣挺急的,而且電話裏麵還極為嘈雜,有黑三的嗬斥聲,還有“框框”的砸門聲音,聽那動靜,估計黑三麵館的卷簾門質量不怎樣,好像快要被砸開了。
等周天提著拖把棍跑到鶯子家的麵館時,發現那麵館門口已經被將近二十多個混混給包圍了,而那卷簾門此刻早就給砸開了,就跟拆遷辦公室的剛來過似的……
“人這麼多,不好辦啊。”周天怎麼也是當了好些日子的潑皮頭頭,這潑皮砸店的陣勢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周天看到那二十多個混混的時候並沒有太過慌張。而是向自己頭發上狠狠的抓了抓,弄亂之後,又從地上撿了幾塊石頭放兜裏,露出一副潑皮像,大搖大擺的,混進了那一群混混裏麵。
這些混混並不屬於同一個勢力,而是兩撥湊一塊的,所以周天混進去後,兩撥混混都以為是對方的人,並沒怎麼在意,當然這裏還有幾個熟人,都是那日周天收拾過的幾個小子,不過周天可是小心躲著他們的,再加上現在周天的發型亂糟糟的,好些日子沒理的頭發遮了半邊的臉,所以那幾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混進去的周天。
“聽說前些日子你這的人把我們兄弟給打了,而且打得還不輕快。”為首的那人穿了一身西服,帶了個眼鏡,看樣子到不像混混,倒像個還在上學的學生,而且那人說話時給人的感覺也是斯斯文文的,恩,現在的混混也提倡高素質了……
“別說廢話,你想怎麼著吧。”黑三手裏拿了把菜刀,看這樣子是打算拚命了。
“嗬嗬,兄弟別這麼著急上火的,對肝不好。”那穿西服的人推了推眼鏡,說道“我叫聶遠,是這些人臨時的頭頭,今天來呢是幫那幾個受傷的兄弟討要點醫藥費,其他的倒沒什麼意思。”這聶遠的聲音因不溫不火,看他這樣子來這不像是砸店,更像是……更像是來吃麵的。
“你想讓我怎麼賠你。”黑三雖然長得像個莽漢子,但也是個不願吃眼前虧的主,既然能花錢消災,這黑三還真不願拚命。
“嗬嗬,我們的要求很簡單。”聶遠從旁邊拉過來一條凳子,坐下之後道“兄弟們雖然那天回去都鬼哭狼嚎的,但說實話,他們傷倒並不怎麼重,所以呢我也不要多了,你給他們每人十萬塊錢,咱這事兒就算完,怎麼樣,我這要求並不過分吧。”
“放你媽的屁,老子要有那麼多錢,就不跟這開麵館了。”那天來的人一共有七個,全都是爬著走的,七個人可就是七十萬,黑三上哪弄這麼多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