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回來之時,三位室友都塌塌入眠,不忍的一陣陣鼻酸。
夜裏漠帆渾身滾燙,嘴裏說著胡話,一直叫著“許墨”。
“許墨,”
“不要離開,”
“不要離開我……”
漠帆胸口陣陣的難受,酸楚不禁落淚,滑落到枕邊。
莫言睡眠淺,些許是因為漠帆叫著許墨的名字震醒了,這是她喜歡人的名字,稍許有點兒敏感。
莫言淺夢中聽到有人叫“許墨”的名字,困難地睜開沉睡的眼皮,又耷拉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她身著毛茸茸的粉色睡衣套裝,悄悄地腳步聲走向漠帆,摸了摸漠帆額頭很燙,搖了搖上鋪的張敏,小聲呼叫中。
“張敏,”
莫言見還是沒動靜,又搖了搖張敏,打擾舒適的好夢張敏這才醒了,甚至有些生氣的嘟囔嘴。
“幹嘛?”
“小藥箱借我一下,漠帆燒的有些厲害。”莫言渴望、期盼的望著睡在漠帆上鋪的張敏。
“在儲物櫃裏,自己拿吧,我還要繼續睡了。”說罷,張敏倒頭就睡,再也沒醒過來。
莫言見怪,自己去張敏的儲物櫃找了找,很是明顯的小藥箱放在了儲物櫃中間,拿出儲物櫃翻找到了體溫表和感冒藥。
走到漠帆床邊,放在漠帆的腋下量了一下體溫,一看溫度39.5度高燒。趕緊拿了水杯倒了白開水和感冒藥融合在一起小咖啡勺攪拌。
“漠帆,吃藥了。”
莫言扶起漠帆,漠帆高燒不退,甚至整個人都燒糊塗了。
“許墨,你在哪裏?”
夢中,一片漆黑,看不見摸不著的黑色森林,她使勁的呼叫,沒有聽到回聲,難過極了,眼淚止不住的流落下來。
同一時間,男生宿舍的許墨也夢到了漠帆,聽到了漠帆的呼叫聲,那是漆黑到不能再漆黑的森林,許墨想要回答漠帆,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像是下了詛咒一般。一瞬間,漠帆消失了,許墨被夢中驚醒到現實,額頭上冒了好多冷汗,用袖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聽著三位室友還在打呼嚕,自己又安靜了一會兒,又睡了。
莫言見狀,可能是做了不好的夢了,使勁的搖晃著漠帆,漠帆這才在夢中驚醒,額頭發燙,眼皮、臉頰也是燙的,手腳冰涼地一絲絲寒氣入體。
“喝點藥吧,藥快涼了。”莫言看著半醒的漠帆發高燒,給人一種又患得患失的感覺,心裏竟然原諒了漠帆。
莫言摟著半躺在床上的漠帆,漠帆靠在莫言的肩膀上,額頭挨著額頭,莫言感受到了漠帆身體的灼熱。漠帆張開嘴喝下去莫言喂的藥,,又沉睡了下來。
莫言見漠帆睡了,自己也睡了去。
天一亮,許墨早早地起床叫了對麵下鋪的黃岐。
黃岐還在夢中吃美食了,被許墨一把拉了出來。
此時,許墨在不停地搖擺著黃岐,黃岐睜開了雙眼。“有事嗎?許墨”
“黃岐,你今天幫我請一個假。”
“好的,”黃岐說完又想睡,許墨趕緊把黃岐正在閉眼的雙目,用兩隻手撥開。
“不是,你幹嘛?還讓不讓人睡覺。”黃岐伸手想拍打掉許墨的兩隻調皮的手。
“別忘了,記得幫我請假,還有那個臨床醫學報告我等會放在你床邊,記得幫我交給老師。”
“知道了,知道了。”黃岐有些不耐煩了,許墨看他答應了,便放他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