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飛雪?”無名麵露驚疑。
東海湖顧家,有個丫鬟名叫飛雪,他是記得的,他當即轉身去看,見北城之外的天空裏,立著一個銀發少年,才解開心中疑惑,原來隻是湊巧罷了。
雪青濯冷笑,他自然看過天人族二殿下的畫像,來人正是天人族二殿下。
嗬,老子真想心一狠,給這三個天帝子嗣一鍋燉了。
“來使請入殿。”雪青濯的聲音從金鑾殿裏傳來。
北城外。
一個少年模樣的天人族靜立在天空之中,俯視著腳下華麗豪奢的車輦,微微邁步,跨步之時身影風沙般消散。
轉瞬之間,他立身於金鑾殿外,仰頭看著宏大浩闊的殿宇,歎了一聲了不起。
“二哥!”金鑾殿中央,始終沉默的天人族三殿下見那天人族少年立在殿外,虛弱的神色裏滿是喜悅。
殿外,那銀發少年的目光從金鑾殿巨大的牌匾之上移開,看向三殿下,神色冷峻。
“銀月之死,是真是假?”
說話間,天人族二殿下入了殿中,身影飄忽,停在了三殿下身側,沒有去看天元皇帝,冷漠地瞥了眼被踩在地上的少帝哥哥,而後神色凝重地看著身邊的三弟。
三殿下神色微動,咳了一聲,回道:“重傷垂死,現已被救下。”
飛雪神色稍鬆,打量了三弟渾身上下,冷聲道:“你怎麼傷的如此重?誰傷了你?”
而後,他目光冷厲地看向了踩著少帝哥哥的顧水香。
身為天人族二殿下,自然消息靈通,早已知道是這個所謂的太平教主傷了三弟。
顧水香感受到飛雪冷厲的目光看來,回頭針鋒相對地與他對視,冷聲道:“我!”
飛雪湛藍色的眸子微微顫動。
好可怕的殺意!
太平教教主,名不虛傳。
“教主不怕挑起兩族戰事?”飛雪問道。
“你們與天元打架,關我球事兒。”
“教主不為天元無盡生民的生死考慮?”
“你們打仗,他們死傷,為何要怪到我頭上?”
飛雪聞言頓住話語,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此女不可理喻的感覺。
此時,三殿下虛弱地緩緩邁步,往前走去,來到顧水香身後三步外,盯著被顧水香踩在腳底的少帝哥哥,問道:“昨夜,刺殺銀月的那五個高手,是不是你派去的?”
羽兮看不見身後的三弟,冷哼了一聲,目光渙散地著大殿中一雙雙靴子,說道:“不要隨口胡言。”
三殿下上前一步,凝視著少帝羽兮。“昨夜銀月剛剛遇刺不久,消息便傳遍了洛陽,若不是有人刻意為之,消息怎麼會不脛而走。”
“你今日來到洛陽,以銀月遇刺為由,直衝人族的聖靈血脈而來,以戰相逼,意在取走他性命,對否?”
“這一切順理成章,你來的也如此巧合,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昨夜冒充人族這聖靈血脈的人,是你派去的,為了構陷於他!”
羽兮聽完,笑了一聲,結果被顧水香狠狠一腳踩下,打斷了笑聲。“僅憑此,便懷疑我後來又派人刺殺了銀月?”
“給你撐腰的人來了,覺著自己敢說話了,是麼?”羽兮冷冷說道。
三殿下眼角抖了抖,沉默不語。
三殿下身後光影晃動,飛雪緩步上前,來到了三殿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