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應了那句話,她追他逃。
可畢竟硬件擺在那兒,無論司機師傅的技術再過高超,也始終無法再將距離縮短半分。
孟南枝探著頭往外看去,卻隱隱隻能透過車窗看到一個側影,無法看的具體。
刹那間,一陣急速刹車的聲音響起,車子猛的停頓,孟南枝的身體依著慣性朝前撞去。
還好她眼疾手快用手捂住了腦門,這才逃了一次血光之災。
“小姑娘,你讓我跟的是什麼人啊?怎麼莫名其妙就被帶進了這裏!”
聽到司機師傅的話,孟南枝才朝外望去,此時才驚覺車子早已遠離了公路,來到了崎嶇的山路上。
四麵環山,但卻不是被綠陰蒙蓋的山,而是被岩石一塊一塊壘起來的,宛如懸崖峭壁一般。
除去車子以外,一眼望去竟沒有一個人!
崎嶇的小路上也皆是碎石化,很顯然這條路走不通。
車子再次啟動,司機師傅一邊調轉方向,一邊嘟嘟囔囔:“你讓我跟的那個車子好像遇到了麻煩,我這一把年紀可不能去湊熱鬧了。”
麻煩?
孟南枝心中一驚,朝外望去。
這才看到被他們窮追不舍的布加迪正停靠在不遠處,而在他周圍被黑色的勞斯萊斯圍成了包圍圈。
妥妥的四麵楚歌!
發動機的聲響吸引了勞斯萊斯車上人的注意,門被打開,四五十名黑衣人徑直朝他們走來。
他們的目標不是圈內的布加迪,而是即將逃脫的出租車。
四五十號人頃刻間將出租車包圍,他們雖戴著碩大的墨鏡,將整個麵容遮擋了一大半,但依舊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司機師傅嚇的慌忙踩了刹車,瑟瑟發抖的縮在駕駛座上:“出門怎麼沒看黃曆,竟然遇到了這事兒,該不會是打劫的吧!”
孟南枝自知事情因自己而起,不願牽連司機師傅。
她深吸了幾口氣,故作平靜走下了車。
“是我讓他跟著那輛車的,他隻是個普通司機,我留下來,放他走。”
孟南枝就站在那四五十號黑衣人中間,雖是一介女流,但麵上卻依舊鎮定不已,大有見過大風大浪的氣勢。
為首的黑衣人認出了孟南枝,揮手示意,那四五十號人瞬間讓開一個缺口讓司機師傅離開。
司機師傅死裏逃生,激動極了,一腳踩下油門便衝了出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孟南枝自知自己逃不過,不等身後那些黑衣人動手動腳,便大步朝著他們的頭頭走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群人的目標很顯然是那輛布加迪上的人。
隻要她安安生生,理應不會引火上身。
布加迪後座,一雙細長的眼睛微眯著,始終緊隨著孟南枝的身影。
當看到孟南枝時,平靜的氛圍就平添了一抹急促。
那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彎,敲打在座位上,隨著孟南枝距離黑衣人越來越近,敲打的頻率也愈加快了起來。
周安心領神會,朝後看去,男人默不作聲,隻微微點頭。
開門下車,周安與黑衣人頭頭隔著兩三米的距離站著對望。
“她是禹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