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這麼說,但是喉嚨似乎也不太靈光,隻發出幾個古怪的音節。
腰上係的那根帶子,一拉就被解開了。
原琉璃在內心裏將這個大漢橫切豎剖了一百遍,也隻能由著這個家夥伸手去解她的裏衣帶子。
營帳裏的燭火搖晃了一瞬。
原琉璃隻聽到一聲悶響,風微微吹開符紙,她眼前是一隻靴子。
那腳上,搭著方才那大漢的脖子。
“沒事了,小璃子。”是蘇樓的聲音。
他腳上一顛,將大漢的腦袋拋到半空,隨後飛起一腳,將人踹開。
定身符被撕了下來。
“呼,還好你在。”原琉璃坐了起來。
“要不是感覺那個陶苒不太對勁跟了過來,差點就出事了。”
蘇樓伸手扶她站起來。
原琉璃揪著衣服下擺,起了身。
“額,那個…”蘇樓捂著眼睛轉過身,“衣服,衣服散開了…額,我去外麵看著…”
他有點語無倫次,不知所措。
“嗯。”
原琉璃也很配合地背過身去,將被解開的衣帶綁好。
蘇樓剛才是在害羞嗎?那種仿佛小孩子躲貓貓時的肢體動作,還有和平時伶牙俐齒的模樣不同的結巴。
明明她身上遮得嚴嚴實實的。
她這麼想著,就感覺自己被人從背後抱住,隨後帶著她挪動到了別的地方。
“蘇…”
“別說話,有人過來了。”蘇樓摁著她趴下,兩個人躲在營帳邊上。
兩個人剛一藏好,外麵的人就進來了。
“琉璃她人呢?”陶苒帶著墨念青進到帳篷裏,“我記得她是到這來了…”
她好不容易算計了原琉璃一次,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把人從自己身邊鏟除。
帳篷裏隻有一個倒在牆角的漢子,再無其他人。
“看來她去了別的地方。”陶苒倒是淡定。
既然她安排的人被解決了,這就說明原琉璃安全了。那枚定身符的效果她是清楚的,以原琉璃的修為,很難解開。
也就是說,原琉璃身邊,還有個幫手,多半就是方才同她說話的那個人。
要除掉一個人,首先得毀掉她的朋友,拔掉她的翅膀,搞垮她的精神。
她也許可以找他下手。
等陶苒離開,兩人才從暗處走出來。
“最毒婦人心啊…看來這下你們算是撕破臉了。”
“我就沒打算和她做模範主仆,這樣也好,到時候把鍋甩在她身上時沒有負罪感。”原琉璃拍拍身上的土。
“確實,但是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方才墨念青離開時回身看了一眼,以陶苒的修為實力是看不出多少東西,但墨念青這人就未必了。
“以防萬一,早做準備吧。”原琉璃踢了一腳這個已經被蘇樓打暈的大漢。
某人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這個家夥怕是得暈上一會了。
“這個家夥,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原琉璃提議道。
“哦?”
蘇樓知道,她心裏有了主意。
“她想利用這個人對付我,我就利用他,敲她一筆,就當是收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