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大事不妙,走為上計!”石葦跳下樓梯,拉住原琉璃跑出了飯堂。
今日的靈修學院,眾多學子,都看到楚九天的狂熱粉絲追著兩個藍衣弟子跑。人群所過之處,皆是寸草不生。
二人被追了半個學院才在長老的救助下停下來。
一眾追著人的,被追著的,齊刷刷地站成一排,在烈日下接受王長老的訓話。
“你說你們幾個,沒事在學院裏跑什麼跑!很好玩嗎?當自己是大人物,被人追著很開心是嗎?”
王長老依舊是如昔日一般訓話嚴厲。
“又是你,全對姐,這次你還領頭跑!”王長老又點著她的腦袋,“回去罰寫一百遍靜心訣,寫到這個牌子發光為止。”
王長老看了看她身邊的盲女:“至於你,眼有殘疾,就算了,跑這麼遠也累了,回去休息。下一個。”
“至於你們,尋釁滋事,跟我過來。”
王長老拖著一隊鬧事的粉絲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兩人麵麵相覷,對視良久。
“道友,你身上…似有股怪味。”石葦忽然靠近她,在她身上嗅來嗅去。
“什麼味道?”
“妖味。你我初見之日,你身上的妖味還很小,現在怎麼,味道變大了?”石葦摸著下巴思索道。
原琉璃忽而明白了。她是半妖之身,雖然容貌有幾分妖異,身上卻沒有太大妖氣。但隨著修煉的時間加深,體內妖族血脈激發,她身上自然而然地妖氣越來越重。
但這在十域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啊…
石葦忽然拽起她的手,掐算了一會。
“道友上輩子,貴不可言。這輩子…”她忽而皺了眉,“這輩子,因果了結…額,後麵看不到了。”
石葦鬆開了她的手,靠在她身上,有些疲累。
“抱歉,在下修行不精,你的命格又古怪,我實在是,算不出來。”
入夜,君家。
君瀚文頭七已過,君應語抱著姐姐君應憐,看著冷清的院子和滿地的紙錢冥鏹。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跌跌撞撞地闖進院子。
“你是…”
二女看著那人,好半天才認出人來。
“是父親的侍衛?”
“君家主是被人謀殺的。”
那個人影跌倒在她們麵前,好半天,才爬起來。
“你說我爹,是被人殺的?”君應語慌忙地抓住他肩膀,想要聽到答案。
“是,是三個姑娘,她們過路劫道,不僅搶走了你爹拍下來的卷軸,還搶走了你爹貼身攜帶的平安扣。”
君應憐有些懷疑。
那個侍衛又想了一會。
“那三個姑娘,一個用槍,一個用弩…還有一個,會用毒。她們很強,我打不過,被毒昏了過去。”
君應語當即跳了起來。
“原琉璃!是她殺了我爹!一定是她。”
她身邊的君應憐想拉住她,卻被她拍開。
看著自己妹妹衝出門,君應憐也急慌慌地跟了上去。
身後,那渾身流血的侍衛把麵皮一揭,露出真容。
正是柳月郎。
“蠢丫頭。”
他踢翻了火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