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全都是洛桑榆這句輕輕的歎息。
其實這場賭局,他們誰也沒贏。
向鯉的眼睛從她進門的那一刻就安在她身上,未曾離開過一瞬。
他糾纏不清,反而讓她不曾心動,靈光一閃地以退為進,卻讓她意外開竅了。
向問晴你這個難搞的榆木腦袋,心動怎麼完全不按套路來的,他心裏暗罵道。
次日。
自從上次在毒理講壇發現無甚可學後,原琉璃就再不去上梁長老的課。
她陪著獨孤年年坐在陣法講壇下準備聽課,身邊密密麻麻地圍上了一群人。
“她真的是原琉璃嗎?”
“她昨晚那個舞劍,好帥…”
“琉璃姐姐快出道啊!我給你投票!”
原琉璃看著手上的卷軸,冷漠地告訴在場的眾位粉絲一個絕望的消息。
“不好意思,我退賽了。”
一眾剛剛入坑的粉絲頓覺晴天霹靂。
姐姐。你有冇理會我的感受!
原琉璃沒管他們怎麼哀嚎哭鬧,繼續看自己的書。這個選袖她完全沒有興趣,繼續留下也隻是給自己找麻煩。
後援會這種幾乎完全不可控的手下她不需要,一旦她辜負這些人的期望,最先鬧起來的一定是這群人。
一群弟子正要再鬧,就聽輪椅吱吱嘎嘎的聲音,立即回座位上坐好。
“咳咳。”
楚歲寒依舊是一副臉上毫無血色的樣子,推著輪椅上了講壇。
“今天我們繼續講法陣的施展與應用,新來聽課的弟子如有不懂下課後可以與其他弟子借筆記。”
他翻開了書冊,執筆寫起了板書。
原琉璃饒有興趣地聽著他的講解。看得出,楚歲寒在陣法符籙之上頗有心得,且毫無保留地將這些經驗分享了出來。
她對他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幅病殃殃的模樣頗有興趣,他並不是中毒,而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惡咒。
她曾在大哥李長寧的秘卷處看到過這種惡咒的記載,中咒者初時下肢逐漸僵硬,隨著時間會逐漸蔓延至腰部與肺腑,最後全身癱瘓意識全失…
按說楚家在聖域家業大,怎麼給自家的少爺請個名醫診治的精力都沒有,看來他在楚家的地位應該非常尷尬。
“歲寒先生,我有個疑問。”
“請講。”
原琉璃看著身邊盯著壇上人眼睛發亮的獨孤年年,微微皺眉。
她最擔心的就是獨孤年年這個傻丫頭認識一些高門大族的子弟。以年年單純的性子,嫁進去未必是什麼好事。光開學前日君家兩兄弟兄弟鬩牆就足以體現這些名門內部鬥爭有多殘酷。
尤其是楚歲寒這種實力高,但不得家族歡心的,在族內一定多得是人對他有所圖謀。明槍暗箭,最怕年年防不勝防。
哎,春天到了,該防孩子早戀了。
這堂課上得原琉璃如坐針氈,滿腦子沒有學習兩個字。
待楚歲寒講完課離開後,一個麻煩的人來到了她的麵前。
看著楚九天棱角異常分明的臉,原琉璃的心髒抖了三抖。
“昨夜在廣場上看到璃兒的劍舞,我觀璃兒劍術精妙,不知可否有幸與璃兒探討一番。”
這是來搭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