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電照著裏邊,我認為這個配殿,如果存在有價值的明器就摸出來,沒有進去轉一圈走個過場,但是真的照進去,發現漆黑一片,手電光束中全都是漂浮的灰塵,那就像是個近乎於禁止的虛無空間,好在還有幾尊石雕填充,不過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可摸的。
這個配殿的空間還是很大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開,不可能不進去一探究竟,我們從門縫中魚貫而入,我想著就是找不到明器,說不定也能找到一些線索,讓我們知道這個墓主人的真正來曆,了解整個東胡王國,到時候也能大致推測主殿內陪葬品的價值所在。
在裏邊大概轉了一圈,最吸引人注意的並非那些偏向女性化的石雕,而是正中間那個巨大的長方形大坑,坑中深不見底,而且哈發出一股令人極度難受的味道,應該是屍體腐爛發酵後的氣味,而那一共四尊女性雕像就是坑的四角處。
從雕像的服飾和發型來看,應該是屬於婢女丫鬟傭人之類,但這無法判斷深坑裏邊的屍體的身份,大型的皇陵古墓中,墓主人生前就是命人把自己的生前“使用”習慣的傭人,在自己時候一同葬於墓中,這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我是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便注意到了走到我身邊的吳周爾,這家夥從進入墓葬之後,那張堪比苦瓜的臉愈發的難看,他隻要腦袋沒有受到重擊,那肯定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
說實話,我是可以理解他的,我們此行死了那麼多人,他心裏害怕很正常,估計現在都在擔心他是否能真的活著離開,主要還是擔心我們有沒有可能殺人滅口。
現實中,讓一個人選擇很多金錢和他自己生命的事情上,兩者隻能選一個,相信大多數都會選擇生命,老生常談的說法就是沒有一再多的零也是一場空,即便用了數之不盡的錢,閻王也不會賣這個賬,畢竟人家收的是冥幣。
我隱約感受到深坑中有很危險的氣息,這可能跟我在老家古樹下麵的經曆有關,所以並沒有提議讓人下去一探究竟,其他人也沒有這個意思,相信他們跟我想法差不多,覺得這隻是個配殿,沒必要冒著太大的危險去探索未知,於是眾人就不謀而合地原路退了出來。
出去走了不到十分鍾,走在前麵帶路的元風就停下腳步,後麵有人問他怎麼不走了,元風反應了半天,仿佛遇到了一件他很難理解或者接受的事情,支吾道:“沒,沒路了。”
“沒路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都愣住了,一時間覺得這完全不可能,按照墓葬的構造,兩邊是配殿少則兩個,最多不超過六個,中間的位置便是主殿所在。
我也是有過水國皇陵的下墓經驗,那也是一個在曆史上基本上沒什麼記錄的古墓,但也沒有避開風水上常識性的東西,這個時候說沒路了,簡直很難相信。
我們所有人就逐個過去看情況,不是不相信元風說的話,畢竟誰都無法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但事實就是現實,現實是無法改變的,在我們麵前就是一路上隨處可見的普通山岩,沒有任何人工開鑿過的痕跡,完全就是長白山的山體。
這就完全不對了,這裏即便出現一堵牆也屬於正常,但是沒有開鑿的痕跡,那就說明這個墓葬就修道這裏便是盡頭,也就意味著我們可能進入了一個沒有修建完的古墓,那就是說或許真的不存在主殿。
但細節來看又不是這樣,我實在想不通,便忍不住問洪秀香:“洪大姐,您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難道我們真的走到頭了?”
洪秀香沒有看我,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山體岩壁,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事情的本身就出現了悖論,看來在我們走來的路上忽視了什麼,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隻能原路放回去尋找端倪。”
她能這樣跟我說話,讓我簡直就是受寵若驚,我相信大多數人在生活中,常常會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感覺對方高冷、漠視、不近人情或者自視過高,便不會主動去靠近,遇到不得不交流的時候,一旦對方跟你好言好語地說一些什麼,那就是我此刻的感受。
華子則是叫罵道:“這他娘算幾個意思啊?建造這裏的人有病是不是,建的好好的不建了,完全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嘛,這不是給我們這些盜墓賊出難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