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沒必要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隻需要知道它現在越來越強大,連我都已經快要鎮壓不住了!”那神秘人沒好氣的說道,都快要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在乎這東西究竟是什麼。
“可我總該知道我死在什麼東西手裏吧?”陳安麵色恢複如初,站起身繼續朝洞口內走去。
“做我弟子,我就告訴你!”那神秘人狡黠一笑。
“在這之前,我至少應該知道怎麼稱呼你吧?”陳安問道,自從體內這個神秘他寄生在他體內,算起來也有一兩個月了,可他還不知道這神秘人是誰。
“叫我湮滅禁神!”
……
洞口處,沈秋白俯身在陸川身前,看了看陸川腹部的傷口,微微皺眉,說道:“這傷口怎麼感覺在哪見過?”
“湮滅禁神?”陳安走進洞口,聽到體內神秘人的話,不禁出聲道。
“什麼?”沈秋白回眸看向陳安,麵露疑惑。
“沒什麼!”陳安頓了頓,朝沈秋白說道。
“師兄,這傷口你覺不覺得很眼熟?”沈秋白指著陸川腹部,那形似蛇類妖獸咬出的傷口。
“這兩排齒印和張巍召喚的巨蟒的齒印很是相似!”陳安看著那傷口,思索片刻後說道。
“你……你是聖子?”陸川清醒過來,掙紮著張開雙眼。
“裏麵怎麼回事?”沈秋白見陸川醒來,趕忙問道。
“快……快走,張素君他成淩空境強者了!”陸川說完,眼簾逐漸垂暮,身軀內的氣息漸漸消失。
“什麼!”陳安聞言頓時大驚,張素君成了淩空境強者,那豈不是說宗主他們危險了。
沈秋白和陳安四目相對,二人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張素君早有野心,想要重奪啟玄星的霸主地位。
如今他搶在冷天武前頭成就了淩空境,那豈不是宣布了冷天武等人的死刑了嗎?
“師兄,現在是進還是不進?”沈秋白望著深洞深處,猶如深淵一般可怕。
“老師於我有大恩,我必須要去!”陳安說著,一步踏出,消失在深淵之中。
“擦,等等我啊!”沈秋白見陳安如此迅速,頓感焦急,追了上去。
魔炎森林地底,有著一個極為巨大的空洞,而空洞的地表上麵,有著無盡岩漿滾滾流淌,散發出的滾滾熱流浪蕩於岩漿上方。
岩漿熱流上,時不時從底下露出幾顆那令人垂涎的岩漿之心,除此之外,還有著數塊已經凝固了許久的岩石漂浮在這熱流之上。
其中的一塊巨大岩石上,一位中年男子左手緊抓著溢出鮮血的右臂,長長的衣袍都染成了血紅色,中年男子頭發淩亂,胸口處還有著數道深深的抓痕,異常駭人,仔細看去,還能看到抓痕深處有些模糊的血肉。
中年男子的對麵,一位麵目猙獰的陰柔男子淩空站立,全身籠罩著駭人的暗黑霧氣,雙手間生出長長的利爪,背後還長出了一雙詭異到了極致的雙翼,最可怕的是他沒有雙腳,而是有著和巨蟒一樣的蛇尾。
此人正是已經晉升為淩空境的張素君,此刻的他,嘴角間露出戲謔之意,那雙碩大的血色眼眸俯視著麵前氣息有些虛浮的中年男子。
“冷天武,我猜你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吧?”張素君歪嘴一笑道。
張素君對麵站著的正是玄星門的宗主冷天武,此刻的他被張素君輕鬆兩招擊傷,乃至於氣息都有些虛浮了。
冷天武深深皺眉,麵露難色,事情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了,原本他的計劃之中,是等到大賽的第二個階段,陳安等人拿到了全部名額之後,再和張素君徹底翻臉。
因為隻有到了那個時候,拿到全部名額就意味著他得到了中央神殿的支持,屆時收拾張素君,那簡直不要太輕鬆了。
可現在的情況超乎他的意料,張素君搶先一步登臨了淩空境,雖然他與淩空境隻有半步之遙,但恰恰這半步猶如天塹,兩者的實力差距太大太大了。
“我想過自己會死,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被你殺!”冷天武說著,虛浮的氣息頓時雄厚起來,隱隱有著破境之勢。
“怎麼,想憑借剛才得到的岩漿之心祝你登臨淩空之境?”張素君不屑一笑,輕輕抬起右手,無盡黑霧凝成了數把暗黑利劍,指向氣息節節攀升的冷天武,說道:“那你是把我當成了空氣啊!”
張素君右手微微按下,那數把暗黑利劍霎時射向冷天武,隱隱有著撕裂空間的聲音傳出。
“來吧!”冷天武怒吼一聲,伸出雙手合十於胸前,數個金光法陣頓時從腳下升起,胸膛之處,岩漿之心的精純岩漿之力融入了心髒。
冷天武雙手向前一揮,腳下升起的金光法陣瞬間橫至在了冷天武前方,岩漿之力瞬間融入了全身,宛如一副紅甲一般。
“可笑的掙紮!”張素君不屑一笑,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降臨,橫至於冷天武前方的法陣轟然破碎,那數把暗黑利劍瞬間穿過法陣碎片,刺入了冷天武的身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