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靜靜地看著陳阿楠，聽著她的評價。
陳阿楠話中所言皆是他與她之間的過往。
“這中我們圈子裏有不少人在談及你的時候，都稱呼你是天才，說你年輕有為。前段時間老頭聽說你在深城當老師，他不明白你明明有著上好醫學天賦，可卻不從事科研工作，推動醫學進步，反而跑去當個大學教師，不務正業……”
“他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跑去深城當老師是為了什麼，我也知道你做那短視頻的初衷。或許你投身科研工作，能夠在現階段推動醫療技術的短暫躍升。”
“可如今的中醫環境是怎樣的？有幾人學？”
“你清楚，隻有讓更多人的了解中醫，學習中醫，隻有讓越來越多人喜歡這個行業……中醫學才有未來。或許你這一生醫學成就，就止步於此了。可如果你的學生能夠學到你這個水準，並且湧現出青出於藍的人才，那麼醫學將會不斷進步。”
“你把自己當做一粒種子，他們把你當做傻子。”
“我有那麼優秀？我怎麼不知道？”林浩表示有些懷疑，他自小是老門主帶大的，自從懂事之後，他也在按照老爺子的所說方式生活，做事。
老爺子的話，隻有六個字“順心、問心、無愧！”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這是老爺子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老爺子是這樣，而他楚歸南在耳濡目染之下，也一樣……
“或許談不上優秀。但我就是喜歡你啊，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從了我，不好嗎？”陳阿楠認真地看著楚歸南。
林浩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有想到幾年過去，陳阿楠還會選擇主動出擊，發動攻勢。
兩人就那麼看著。
許久，林浩搖了搖頭，道：“我承認，我對你有好感，有些事情也離不開你。可和你在一起，隻會讓我覺得違心，那是不長久的。”
“我不希望喪失自己最為珍視的東西。”林浩道。
“自由嗎？”陳阿楠問。
林浩沉吟點頭。
“你這是在畫地為牢！”陳阿楠有些不明白。
“自由從內而外的，心理上不自由，世界都是牢籠。”林浩道。
“你就是個渣男！”陳阿楠道。
林浩沉默。
“你走吧。”半晌後，陳阿楠下達了逐客令。
“抱歉……”林浩說了這兩個字後轉身離開。
陳阿楠看著林浩離開的背影，紅了眼眶，可卻終究沒有挽留，哪怕她想留。
可要走的，終究是留不住的。
……
離開酒店，林浩沒有選擇打開，而是一路沿著歸途走了回去。
腦中滿是當初與陳阿楠的青澀過往。
回到酒店房門前，林浩剛剛坐下，手機便響了起來。
電話是李芳華打來的，約他吃飯。
按照林浩此刻的心情，本不想出去，可終究還是沒有拒絕。
林浩帶著小花狗離開酒店，前往吃飯地點。
小花狗並不頑劣，之前出門，林浩沒有帶它，可在酒店卻很安靜，最讓林浩意外的是，沒有人教過他，訓過他，自己都知道跑去廁所拉屎拉尿，隻是沒法兒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