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車,車廂裏裝滿了裝袋的紅薯。
小夥兒身材消瘦,健碩,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頭幹練的短發,長相剛毅,身上穿著一件黃色短袖,下滲則是一條牛仔褲,腳上帶著一雙迷彩膠鞋。
十足的農村小夥兒務農時的打扮。
這就是少主眼裏的那位高人?
餘詩曼看著這小夥兒,眼中滿是懷疑。
這小夥兒放在大街上,她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劉一凡在看到屋簷下的林浩和餘詩曼後,加快的車速,將車子停在了曬壩裏。
車子停穩,熄火,劉一凡並未下車,而是將目光停留在了林浩的身上,而後又回頭望了一眼這滿目的青山。
至於一旁的餘詩曼,他並未多看。
“人,已經走了?”許久,林浩問道。
“嗯,走的很安詳!”劉一凡點頭道,眼中沒有多少悲傷,有的隻是釋然。
“你可知我來意?”林浩問。
“知道!”劉一凡點頭。
“那你準備好了嗎?”林浩道。
“本來早在前幾日就準備離開的,可家裏的老母豬下了崽,看著那些個小豬崽,多少有些舍不得,畢竟這頭母豬是我老爹一手養大的。”
“我高中幾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還是它給我掙來的。世間一切皆有因果輪回,這一世,它為我付出了不少,我理當為它做點兒什麼,哪怕它隻是一頭豬!”
“別的做不了太多,再怎麼也得把它的崽子給伺候好。等小崽子長大了,給這一大家子找個好去處。”劉一凡道。
餘詩曼聽著劉一凡的話,眼中出現了幾分好奇。
“要多久?”林浩點頭。
“小豬崽已經兩個月大了,按理說不太容易生病了。之前已經和隔壁二審子說了,她說隨時可以接手,並且願意幫我看看這老房子。”劉一凡抬頭看了一眼這兩層小平房笑了笑,眼中有著幾分不舍。
“意思這兩天就可以跟我走了?”林浩問。
“明天就可以!”劉一凡點頭。
“還不下來,把東西卸下來再說。”林浩看著這一車的紅薯道。
劉一凡點頭,翻身下車卸貨。
兩人都不含糊,也是有把子力氣的人,百十斤一袋的紅薯甩手就給丟到了屋簷下。
不過讓小夥兒更加詫異的還是餘詩曼。
餘詩曼一身幹淨整潔,怎麼看也不像是幹過這種活兒的人,可餘詩曼走到車尾後方,單手拎起一袋子,甩手就給掉到了屋簷下,身上的裙子和手上沒有沒有沾到口袋上半點的泥土。
劉一凡此時在多看了餘詩曼一眼。
林浩見此笑了笑。
不論是餘詩曼還是蕭雨薇,都不是什麼花瓶,自幼在神醫門便經曆了各種培訓,農活隻是其中一項……
幾人的身手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一個人收拾十來個普通壯漢不在話下,而餘詩曼的武力值是七人裏最強的。
紅薯卸完,小夥兒打開房門,將兩人請進了屋裏。
餘詩曼則是問小夥兒要了個圍裙,去廚房做飯去了。
林浩和小夥兒坐在曬壩裏,看著漸暗的天色,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