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起了早上那一會兒小郡王,說她是唯一的知心人時,英渠又為尤箜的豪言壯語而感到欣慰,小郡王終於知人善任了。
不管她的出色引起多少人的注目,但不能否認的是她從容不迫的應對。
“少俠說的是,小的會好好把話帶到的!”
“麻煩英渠了!”
“不麻煩,這是小的該做的!小的先行一步。”
尤箜看他離去的身影,剛想著去夥房歸還飯碗,邁出一步時,垂眸看向石塊上的食盒,又蹲下了身打開了木蓋子,濃鬱的食物香氣瞬間撲鼻而來。
不到片刻,她便接收到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令她忍不住抬頭一看,好吧,見者有份。
“沒想到這食盒裏,倒是啥都有啊!”
開口的,便是方才在夥房排隊在她身後的白牙士兵,而他旁邊還是同樣站著比他大一號健碩的漢子,正滿眼垂誕著她手中食盒裏的大雞腿。
弓箭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畢竟容納的是上千人,相當於兩個足球場合並起來那般,視野開闊。
方才英渠過來送膳食的舉動,想讓其餘人不知道也不行。
“確實,真是浪費了,剛好喝了菜粥,肚子還飽著,我得給他送回去才行。”
“噯!別啊!剛剛我可是、排你後麵,粥水都沒剩多少了,你還嘲笑我,這、這你得賠償啊!”
白牙士兵一攔腆著臉道。
圍觀的士兵亦不好說什麼,他們可沒那傻子臉皮城牆那般厚,繼而觀望著隱晦地噎了噎口水。
沒辦法,天天吃粗糧粥,肉沫少得可憐。
亦隻有賊寇來襲,或是久久出一次征的前夕,才得以大魚大肉一頓飽飯。
尤箜聞言,蓋上了食盒,睨了他一眼:
“兄弟,你這樣說不妥吧?第一,我沒嘲笑你,那是你認為的嘲笑。第二呢,你排我身後,事先我沒逼迫你吧?這第三麼,要賠付你的野菜粥,你也該問夥房的人才是。”
說完,微搖著頭表示不買賬,提起了食盒準備往前走。
這時圍觀的人站不住腳了,連忙站在尤箜的麵前阻攔她的離開。
白牙士兵一看,果然大家混久了,就算私底下再怎麼不和,等到‘生死關頭’,還不都是站在他這一邊嗎?
隨後又死灰複燃般,雄起昂昂喝止道:
“想走?沒門!留下你手裏的雞腿!”
憨大個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
“對!新來的要請吃酒!”
“哦?”
尤箜看著麵前一叢壯漢的身姿,神色之間毫無慌亂。
忽而站在她麵前阻攔她離去的漢子,左右環顧一下弟兄們,朝她咧嘴一笑:
“小兄弟,你說的沒錯,那傻子就是想賴到你身上吃你的雞腿,我們可不一樣,我們都是站在道理這一邊不是!他要是敢占你便宜!我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對!我第二個!”
“沒錯!”
一個個應聲附和著老大,煞有其事拍了拍胸膛以示自己的正義。
反應最大的當屬白牙士兵的震驚,這夥人居然當著新兵的麵兒,說他這老兵是一個傻子!
他顏麵何存!
“你們、你們簡直臭不要臉的!”
氣得手指哆嗦地指著那一眾他惹不起的漢子們,虧他還以為這是曆史性的一次聯盟,結果雞腿當前,這些所謂的同袍不戰而敗,反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