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這樣,尤箜威脅到他的性命,那麼成為了他的持玉者,拿捏住他的運脈,他也是斷然不會作出噬主這種小人行徑。
雖然尤箜不知道這裏的風俗,但是日後停留在這裏的時間也足夠讓她去挖掘這樣的本土。
不由得瞥了周邊橫七豎八的屍體,問一句:
“這麼說不對吧?你說你不會再殺這個小孩,我看你的裝束打扮,以及這手上沾染的人命應該是屬於殺手狂徒一類的人才對。
要是有這麼一天,要將我打殺掉或者這個小孩、你又該如何選擇呢?”
一諾?那能承諾什麼?
尤箜自然而然地按了一下後腰側,腰間無聲地彈出了一格小凹槽,將他的小玉石悄無聲息地放入裏麵,再關緊了軟甲。
她這一係列的操作,柳銘仍然低垂著頭的姿勢,像似以示著他的忠心慢慢交待他的根底:
“在下對暗戮閣是賣力,也是自願加入到係派裏的,與閣內的規則不同的是、此時對您是賣命!”
“你叫什麼名字?”
斂上煞氣騰騰的柳銘沒想到她的話題這麼跳躍,怔愣了一下回神道:
“柳銘。”
“‘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柳明?”
“是銘刻的‘銘’。”
柳銘暗暗念了她那一句無緣無故蹦出來的詩句,頓覺形容得非常恰當。
她不就是那一村嗎?
“我叫尤箜,不是有空。”
她記得好像是‘第一聲’來著?
提起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又讓她思憶起了遠在藍星的家人們。
“屬下記住了!”
......
柳銘見識到她那巴掌大的小兵器不止潰人於無形,還能將他膝蓋上的傷口愈合如初之後,內心不禁震驚萬分,對尤箜的身份,更是保持著強烈的好奇。
可他萬年冰冷寒霜的麵容上,卻不泄露一絲一毫的怪異。
這比化屍水更加可怕,殺人也尤其方便,堪稱一式毀屍滅跡也不為過。
“主子,敢問方才這、激粒槍擊中的是要害部位,還能恢複嗎?”
“不能,修複你這個窟窿已經用了半管子能量了,要不然直接用來打人,還可以激個七、八次呢。”
真是浪費啊,現在隻能打出三次。
不過也還好,她的軟甲內還有其他好玩的防身武器。
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問題,看了看依舊在熟睡的小嬰兒。
也不知道他長大後,會不會連同她也一並憎恨了?
沒辦法,柳銘,終究是活下來了,而小家夥也要撫養成人,也不知有沒有孤兒院這樣可以收留的地方,可是往裏想了想,現在是戰亂時期?
這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她也像柳銘一樣肆意殺人,這怕是與他成為同一類魔鬼了,而且,亦違反了藍星高層萬分叮囑的‘和平共處’。
畢竟,柳銘就算對她之前所發出的攻擊,此刻也五體投地、乖乖束手就擒了不是。
要是柳銘和小家夥這兩個矛盾的家夥真走到決裂的那一步,那都是十多年後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