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男人的心性,緒方大致的能夠揣摩。他應該是隻有進攻的時候,才會用到這種步法的移動,至於躲避和拉開距離這種事,內心孤傲的家夥又怎麼會做?
所以一旦展開戰鬥,緒方可以利用對方自持甚高這點,用念能力的特殊性,直接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在他的思維跳躍著的時候,古怪男人已經結束了戰鬥。他一擊便讓這個手持長矛的家夥跪倒在地上,然後疼得暈厥過去。
在緒方的目光重新回到那裏的時候,看到的是古怪男人施施然的從這個暈倒的家夥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後拿走了屬於他的名牌。
似乎這個名牌就是他的目標,價值三分到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古怪男人將號碼牌放回衣服口袋裏,然後眼睛似乎有所察覺的看向緒方這個方向,眼神透過那張虛假的臉龐,閃爍著陣陣寒意。
“是發現了自己?”緒方目光閃爍。
當古怪男人看過來的下一秒,緒方的耳邊響起了十分耳熟的聲音。
砰!是槍響!
在這個相對複古,甚至有些中世紀風格的世界裏,緒方幾乎沒有聽過火器的聲音。所以這個時候忽然捕捉到槍響,他也是一怔。
不過這聲槍響明顯不是衝著他,而是找準了那個古怪男人的身影。
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盯上古怪男人的家夥,大概知道他的實力十分恐怖,所以采取了這種相對來說,比較聰明的做法。
子彈射出去的瞬間,古怪男人的身影消失了!
好快。
緒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那裏,但是卻像是閉上了眼睛一樣,在畫麵跳幀的一瞬間,似乎人影就已經離開了原地,完全的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憑借著念能力的感知,緒方迅速的憑借氣息,鎖定了古怪男人已經不見的身影。
當他再次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這個男人已經闖入了自己身邊不遠處的樹叢當中!
窸窣的聲音,伴隨著一個驚恐的尖叫聲。
緒方的眸光探了過去,一個緊握著火槍的女子,被古怪男人用手扼住了喉嚨,整個人被舉了起來。
”求求你,放過我,號碼牌......號碼牌給你!“
她驚恐失色,斷斷續續的通過喉嚨發出聲音,拚命的掙紮。
顯然她擅長的是狙擊和埋伏,身手這方麵有些差強人意。
古怪男人並不留情和憐憫,拿過女子手上的槍,然後對準了她的胸口,就是‘砰’的一聲。
鮮血飛濺,冷血的畫麵裏,又多了一具屍體。
緒方看著這一切,並沒有覺得有多震撼,隻是感歎這場考試過後,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像這樣的一幕,應該是不斷的發生和上演吧?畢竟這一場考試模擬了獵人世界的殘酷,任何人都不能夠同情和可憐。
......
在古怪男人離開以後,緒方走到了已經死掉的屍體前麵。
這具女屍,胸口心髒被子彈被擊碎,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湊到跟前,緒方望著胸口流血的窟窿,憑借著法醫的專業素養,第一時間判斷出了死因。
說起來這也是職業病,每次碰到屍體,不管是怎麼死的,都要大概的去猜測死亡過程。
緒方蹲了下來,他的目光流轉,看著這具屍體,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伸出手,觸碰屍體的傷口,還在淌血的地方,用掌心沾了沾鮮血,然後塗抹在自己的臉上,又弄了一些血胡亂的抓到衣服上麵。
直到緒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身受重傷的模樣。
他故意將自己弄得十分狼狽,然後一瘸一拐,朝著森林中心,考生相對較多的地方走過去。
緒方甚至還沒有走出多遠的距離,就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看來大家都在為了號碼牌,而變得主動。
是那三個兄弟。
他們果然在第四輪考試當中,采取了合作模式。
還沒有等他們開口說話!
緒方眼光一閃,咳嗽了幾聲,似乎臉色難看的模樣。
“有沒有看到那個叫做頓巴的家夥!這個卑鄙的混蛋,他設計搶走了我的號碼牌。”
三個兄弟麵麵相覷,他們看著渾身都是血的緒方:“你的號碼牌,被頓巴搶走了?”
“你不是很厲害麼,怎麼會被那種家夥設計?”其中一個人表示質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