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行所為?”顧謙晏麵色冷峻,“江含雪,瘋了的是你吧?你當著我的麵和別的男人苟合,你說是我強行?”
“什麼?”江含雪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她扯住顧謙晏的衣袖,連忙追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承認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過了,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而江含雪竟然還要他再說一遍?
“不知廉恥!”
顧謙晏一揮衣袖,便將江含雪掀翻在地,眼中毫無憐惜。
“你不就是想進我後院嗎?我成全你。”顧謙晏的笑聲裏充滿嘲諷,“半個月後,我就讓你進我家門,讓你明白,我後院可不是這麼好進的!”
瞧著顧謙晏離開,江含雪則躺在地上遲遲沒有動靜,梅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才上前去攙扶江含雪。
“小姐,您沒事吧?”梅香膽怯的問道。
被梅香拉扯了幾下,江含雪還是一動不動。
“梅香,”江含雪突然說道,“公主府那日,為什麼顧謙晏沒有很快來偏房?”
梅香愣了一下,“不是小姐您說的,讓奴婢晚些再把三皇子叫過去的嗎?”
聞言,江含雪的身子動彈了一下。
“是你,是你!”江含雪突然暴起,掐住了梅香的脖子,“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幹的!”
“小姐?!”梅香被掐住脖子,一時拉不開江含雪的手,被嗆得喘不上氣。
“林初柳是個瞎子,她怎麼能知道我下藥了?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幹的!”江含雪麵目猙獰,“平時我就瞧你看他眼神不對,你一定是看上了他了,對不對!所以,你故意把藥下給我,然後讓那個屠夫,那個殺豬的,對我做出那種事情!”
“一定是你計劃好的!”
“小,小姐……奴婢,沒有……”梅香漸漸喘不上氣,有些翻白眼了。
人在遇見危險的時候總是能爆發出巨大的潛力。
梅香常年勞作,力氣本就比江含雪大,之前是她不敢動手,現在她都快死了,自然顧不得這麼多了。
江含雪她瘋了!
梅香一用力,掙脫開江含雪的手,將她推開,然後自己倒在地上,不斷地咳嗽。
“撲通!”
聽見重物落水的聲音,梅香震驚的抬起頭,卻看不見江含雪的身影了。
她手腳並用,爬到了江邊,這才瞧見江含雪在水中撲騰。
“小姐!”
……
當江含雪被送回府上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了。按照梅香的說法,江含雪是失足落入水中的。
“小姐,你不知道,出了這事,下人們都說我們林府最近是不是和水犯衝,前段時間你才落水,今日表小姐又落水。”青竹在林初柳耳旁念叨著,“夫人都說,想去找個師傅來看看風水呢!”
找人看風水?那不如就讓她來看。
林初柳沒有回話,紅葉聽了,倒是想起了什麼,衝著林初柳好奇的說:“小姐,居然真的被你說中了,表小姐真的有水災啊!”
瞧青竹和白術都一臉茫然,紅葉就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奴婢還以為,小姐你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這麼準!”紅葉讚歎。
林初柳瞧著她這模樣,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我可是勸告過她的,怎麼還是這麼不小心呢?”林初柳仿佛有些惋惜,“真是白說了。”
“小姐,你別吹了!”青竹笑了笑,“你什麼時候還會看麵相了?”
說完,青竹才想起來林初柳的眼盲,立馬噤了聲。
不過林初柳是不在意的。
“我可不是外麵擺攤瞎算的騙子神棍,我是真正會看麵相!”林初柳信誓旦旦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嗎,真正的神算都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