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阿瀾需要休養,我們打算著在這呆上幾天,所以也不會很急。”
“這裏?”神蕪幽不讚同道,“這裏可不是個好地方。”
地牢裏那個瘋子,那副陰翳神經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區區幾年就能達到的狀態。還有那發狂的敖修仁,一言不合就開打,全程吼來吼去一句話也沒說,也不知究竟是激動的說不出來話,還是被控製了不能吐人言。
還有那個被淩望清拎過來的三兒子,那樣陰毒的手段,滿室積累的殘肢碎骨和瓶瓶罐罐,顯然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煉成的。
這敖親王一共九個孩子,三個死了,三個神神秘秘見都見不著,還有的三個都是這般瘋狂有病的模樣,安瀾清又神奇的被撇清...
說敖親王什麼都不知道,她可不信。
是非之地,還是趕緊走了才是。
白羽沫輕輕搖搖頭,說道:“阿瀾現在的狀態...”
“我很好,沫兒。”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溫潤而疲憊的聲音,安瀾清不知何時醒了,此時正坐了身子,準備下榻。
“哎,你別動!”
白羽沫見狀,趕緊跑了過去將人扶住,一邊心疼的檢查著他的身子,一邊嗔怪道:“動什麼動,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愛護!”
“我沒事,別擔心...”
他蒼白的嘴唇溫和一笑,眉眼間皆是溫柔。
“我隻是覺得,蕪幽姑娘說得對,這裏並非是休養之地,還是早些動身比較好。”
說著,他看了眼隨之而來的神蕪幽,相比如對方的冷漠,他顯得和善謙遜得多。
“對對對哪裏對?”白羽沫佯裝生氣的甩開他的手,整個人氣成了包子!
“肋骨斷了就不知道疼是嗎!你知不知道那斷掉的骨頭差一點就——就...你,你怎麼都不愛惜身體!”
她說著說著,隱隱有了哭腔,但還是倔強的強忍著哭泣,努力把聲線放平。
“沫兒,我有分寸的...”他好像把未婚妻惹很了,討好一笑。
隨之,又嚴肅起來:
“這敖親王我雖接觸不深,但他曾掌控過滄龍國的實權,這樣的人,定然不是我們認為的那樣友善,再者,經曆過那樣的事情,想必心境也會發生些變化,我們不能拿未來做賭。”
“可是你...”
“沫兒,我們不是已經計劃好了嗎?”他抿唇一笑,隨後故意道,“還是說,沫兒覺得我是累贅,會托——唔!”
白羽沫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又羞又惱的說道:“說什麼呢,竟會亂想!”
眾人:“......”
嗝~
最後結果還是他們按照原計劃出行,淩望清則留下來將神蕪幽送進兵塚秘境。
他們明早就走,而今晚,安瀾清敏銳的發現了神蕪幽對他的敵意,勸說了好一陣兒,才終於讓白羽沫同意給他們留出一個單獨的時間消除誤會。
對此,神蕪幽隻冷哼一聲:
“你要與我說什麼?說地牢裏那個不是你?操控血液抵抗我的精神控製的那個也不是你?”
“姑娘果然心中怨氣頗深...”他溫和一笑,謙遜良和,即便身在病榻,也是一副知禮有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