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茶幾,上麵擺著一套陶瓷的茶具時針指向十二點,極品老爹還蓋著大紅的鴛鴦被睡得如乳豬一般香甜,房間內鼾聲如雷。
家還是那個住了十八年的家,陌生的,隻是桌子對麵的青年。
青年身著飛魚服,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耳邊,他身高八尺,眉宇挺拔,墨黑色的眸子之中透著茫然和無措,他望著桌子對麵古芊琳手中的長刀,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
古芊琳被他看得一動不敢動,她瞪著一雙大眼睛縮在沙發的角落裏,兩個人就像鬥魚似的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良久,青年神色複雜的低歎一聲:“我不明白,我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多少年了,真的沒想到,我居然還能與活人交談。”(不要吐槽一個明朝人為什麼會說普通話...諸位看官將就吧,畢竟我如果真的寫文言文的話,槽點會更多...)
古芊琳默默地看著他,她想要開口安慰一下這個獨自在刀中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魂靈,但卻不知話要從何說起。
“我說姑娘,這裏可曾有酒...?”
“啊?”古芊琳一愣,“有,有酒...!我給您拿去啊~”話音剛落,便一溜煙地小跑進了廚房,古芊琳可不敢得罪這位殺人不眨眼的主,雖然刀在自己手上,但是她可不覺得自己這打把勢賣藝的古家刀法,和這位能隻手劈翻七八個禦林軍的大兄弟有比劃比劃的必要...
極品老爹平日裏也是會喝點酒的,冰箱裏應該還剩了幾瓶二鍋頭,雖說老爹已經八個月沒回家了,但是酒這個東西據說是越陳越香,從來沒有聽說過二鍋頭過期這一說。
古芊琳從冰箱裏翻出兩瓶半斤裝的“牛二”遞給青年,青年望著手裏的玻璃酒瓶,神色說不出的古怪...
他望了望古芊琳,又看了看手裏冰涼的玻璃瓶子,試探的用左手抓住瓶身,右手抓著瓶蓋...
開始玩命的拽...
“誒誒...!”古芊琳瞪著眼睛叫到,“少俠且慢,您這是所謂何事...?”
“這個酒瓶...”青年漲紅著臉,手上的力道卻是沒有絲毫放鬆...“封得頗嚴...”
“...”
古芊琳一拍腦門,連忙把桌上剩下的那瓶酒擰開遞了上去,“少俠,請...”
青年放下了手中的酒瓶,頗為驚訝的看向了古芊琳,“姑娘好氣力啊,相比定是內家的高手,之前倒是安某怠慢了,望姑娘恕罪...”
“少俠...”古芊琳深吸了一口氣,她覺得這段對話有必要告一段落了...每跟這貨說上一句話,古芊琳就感覺到自己的san值在瘋狂地下降...“此物名為裸線瓶蓋,”她從青年手中拿過酒瓶,別說,這貨手勁還真不小,白酒瓶蓋都叫他拽禿嚕扣三節了...“硬拉是打不開的,但是隻要往左一擰,很容易就能打開。”說著,古芊琳打開了瓶蓋,遞了上去。
青年看的一愣一愣的,“好精巧的機括...”他他看著瓶蓋內的螺旋紋路讚歎道,一麵說著,一麵將整整一瓶牛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