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柀栆徽? 源起青丘 球雷轟頂(1 / 3)

“仨兒”!

王錚的大嗓門讓譚越從書中收回了注意力,笑應著站起來,隨手將厚厚一本《失落的文明》放在一邊。

譚家是一個臨海典型的公房小院,三小間兒格局的平房,隻是因為人口簡單,院子就沒再搭建其它建築,顯得比較寬敞,一叢蔥鬱的葡萄架、幾盆淡雅的花草襯以別致的一座中型盆景,讓這個小院顯得精致許多。

王錚推門而入,掃了一眼那座盆景,嘖嘖的讚歎一聲,隨即將目光投注在自己的鐵哥們身上,咧嘴一笑,上前和譚越抱了一下。

“前天回來的”?一屁股坐到馬紮上,接過譚越遞過來的一片西瓜,王錚笑著問道。

“6號到的家”,譚越隨著坐下來,“昨天去你家,嬸子還說你在青丘呢,手機打不通,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喲,是小錚來啦,看你脖頸上的那些汗喲,嬸兒給你投個毛巾,快擦擦”!譚越的母親盧雲聽到外邊的動靜,從堂屋裏探頭看了一眼,見是王錚這個自小兒舔家裏筷子頭兒長大的家夥,也不見外,利落的投了一塊濕毛巾走了出來。

“還是嬸子好”!王錚奉承一句,抹著臉上的汗水,坐下來後看著沉靜的譚越輕聲問道:“咋地,仨兒,聽說你的導師上個月病故了”?

“嗯,就上月底”,雖然已經時隔半月,但提及此事,譚越依舊忍不住傷心,閉上眼睛,導師馮靜雲院士的音容猶在。

“那……你的研究生咋辦”?王錚不認識馮靜雲,他的擔憂,也隻是因為鐵哥們兒。

“院裏會有安排,而且先生病逝之前,也有所交代,你呢,怎麼有時間跑回來”?譚越不想談這個話題,反問王錚道。

王錚之所以沒在臨海卻去了青丘這個小縣城,是因為他舅舅崔名堂。

崔名堂十餘年前承包了青丘鋼廠,因為經營的好,短短時間便造就出一位家財巨萬的青丘首富。

家業大了,崔名堂需要操心的事情也就越來越多,眼見著家裏遠房的那些侄孫朝自己虎視眈眈,而自家,根本就是光板地沒有苗,也不是沒想過別的法子,更曾經老驥伏櫪耕種一番,怎奈灑落的種子都是長了黴毛兒的臭子兒,根本就不發芽。

都說娘親舅大,崔名堂捋捋跟自己有關係連血脈的晚輩,至親的,也就王錚這一份兒。所以王錚高中畢業之後,便給崔名堂死命的攬在身邊,想法也簡單,親外甥,總要比那些遠房的侄孫強。

“仨兒,我看你也是悶啦吧唧的不痛快,要不你跟我去青丘散光兩天,這兩年和京都合作,青丘開發旅遊開發的很不錯”?王錚看譚越懨懨的,知道他還在為老師亡故而傷心,試探著建議。

“是啊,仨兒,你悶在家裏也沒事兒,倒不如跟小錚去青丘散散心,也省的你整天的鑽到書堆裏”!盧雲正搬了電扇出來,聽到王錚的說話,很是讚成。

盧雲心疼兒子,以前挺開朗的性格,這次回來卻三天都沒有開晴,作為一名病休的教師,她也理解兒子和他的導師馮靜雲院士之間的師生情誼,因而對王錚的建義極力支持,當得知王錚事先並不知道譚越回來,這次回來是臨時有事,青丘那邊還有事情在等著他的時候,幹脆給譚越收拾了一下,逼著兒子跟隨王錚上路。

譚越幾乎是給老媽塞到車上,看著車窗外老媽舒懷的樣子,索性不悶在家中了,雖然他知道,哪怕是再好看的風景也難以讓自己從喪師的悲痛中開解出來。

人與人相處,有時候還真要講一個緣分,譚越和王錚的自幼相交,卻並不是因為兩家住得近。

十幾年前譚越剛從農村搬到市裏兒,剛轉學到一個新的學校,自然會受到小家夥們的特殊對待,而剛到一個新環境的譚越沉默寡言,這樣子就越發顯得可欺,猶如大多數的故事那樣,當譚越終於在沉默中爆發的時候,麵對的已經是一個小家夥們的團體,那一刻,譚越成了一頭孤狼。

很可惜,小小孤狼的戰力實在低得可憐,還未及亮出尖牙利爪,就給一群小家夥掀翻在地,這時候,路見不平的錚大俠閃亮登場,雙戰群雄,最後卻也給揍了個鼻青臉腫,但從那時候起,兩個處境頗為相似的小家夥就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