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涔看著外麵陌生的大街,聽著街上吵鬧的人聲,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的激動。
現在的她甚至覺得就連呼吸的空氣裏麵都寫滿了自由兩個字,從來沒有這麼的神清氣爽過。
阮沉玥試探的對著花間涔問道:“母親就這麼不喜歡父親嗎?”
花間涔嘴角的弧度掉了下來,看向阮沉玥的眼睛,嚴肅認真的說道:“我不能原諒他,其實如果當初他放我走了,我現在可能也不恨他畢竟是我先愛上的,隻是他拿我最重要的東西來威脅我。”
“其實……其實父親是因為太愛你了。”阮沉玥鬥膽開口,企圖給元執風扭轉一下。
但是花間涔也冷靜了下來,頭腦清醒根本不聽她這些話,說道:“愛不是傷害一個人的理由。”
阮沉玥覺得自己好像太容易被說動了,不死心的問道:“那母親會離開父親嗎?”
花間涔猶豫了,以前她覺得自己有機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結果真的機會放在眼前她又不確定了。
見花間涔沒有馬上說出那個答案,阮沉玥鬆了口氣,還是有機會的。
路上這段時間阮沉玥和她說了好多事,其中就包括花間月和柳上枝的,花間涔聽完之後笑了笑。
小月的性格一直這樣比她堅決灑脫,明明是差不多的局麵自己卻走不出來。
算算時間離開了竟然也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小姨回來了沒有有沒有追究她去了哪裏。
他們一行到了最後一個可以落腳的城鎮,阮沉玥這幾天馬車坐的人都要散架了,打算出去走走活躍一下僵硬的骨頭。
花間涔有點不放心,讓賀晚跟著他們一起,再三叮囑要讓他看好妹妹。
母親的好意阮沉玥也沒拒絕,就當是多了一個人陪自己逛街而已。
阮沉玥和溫茶說說笑笑,身邊忽然路過一個人,白衣決決身上的味道熟悉的讓她心顫。
猛的回頭那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中,阮沉玥瘋狂的在人群中尋找那抹白色的身影,把身邊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
元賀晚對著她問道,阮沉玥也冷靜了下來,容驊已經死了,自爆金丹是不可能還活著的自己太敏感了。
溫茶和溫酒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很顯然主上這是開始行動了。
“沒事,眼花了以為碰到熟人了。”
見她又恢複平常了元賀晚也沒有當回事,隻是好奇的問道:“什麼人,這麼激動。”
阮沉玥不想細說,敷衍的回道:“好久不見的一個朋友罷了。”
阮沉玥整個人的情緒都開始低沉了下來,已經沒有了剛剛出門時的那種解放的輕快。
已經沒有了繼續逛下去的欲望了,阮沉玥找了個理由說自己累了想要回去。
元賀晚雖然嘴上說著:“這才剛出來沒幾步就累了?”但還是轉過身往回走。
結果這次轉身阮沉玥看見了一張臉,那人並沒有注意到他,此時身邊站著一個穿黑衣的,似乎在說些什麼。
“容驊。”
阮沉玥腦袋裏麵什麼都沒有了隻有容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