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沉玥走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忘了說謝謝了,轉過頭發現男人就這麼直直的站在原地看著她。
恍惚間她覺得身影好熟悉,隻是男人的白發將她一下子扯了回來,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真的是見到誰都覺得是容驊。
要是真的是容驊,隻怕現在這會兒抱著自己可勁親才對,越想越氣自己走了就算了還給自己留了個孩子。
轉過頭強忍著心中的酸澀,朝著前麵的林子走去。
這個林子不大很快就走了出來,之前看著麵前那一條烏漆麻黑一看就不安全的而且還沒有船,有船她也不會劃的河陷入了沉思。
開始懷疑男人是不是想讓她看看這條河有多寬,好讓她打消繼續逃跑的念頭。
在她氣的破口大罵之前一條船從對麵話過來,撐船的是個形如枯槁的老人,將船停在她麵前一言不發。
阮沉玥還在懷疑他的船底是不是藏著一個發動機,剛剛還看著老遠的船一下子就到了自己的麵前。
老人抬起腦袋,渾濁的眼珠盯著阮沉玥,就看著這姑娘一個勁的看他的船屁股,人都快掉水裏麵去了。
“咳咳。”
阮沉玥沒有反應,甚至還覺得那邊的視線不好往旁邊挪了挪。
阮沉玥看了半天的哈靨看不出來,發現那個老船夫已經麵露不滿了,歉意的對著他笑了笑跳上船。
看著周邊環境的變化,阮沉玥還有種做夢的感覺,自己就睡了一覺然後就被帶過來放了血現在又被送回去了?
要不是放了血的胳膊還疼著,還以為是在做夢。
她還來不及往更深處香,例如自己是怎麼從柳府出來的,例如他們為什麼要她的血,還有就是她的血被拿去幹嘛了。
前麵本來灰蒙蒙的霧裏出現一個人,阮沉玥在看到他臉的那一刻人呆住了。
耳邊傳來轟鳴,胸口痛的快要窒息,但是強撐著自己的身體,漸漸的耳邊的轟鳴聲小了。
耳朵裏麵一下子湧進來各種聲音,河水的嘩嘩聲船夫劃船的聲音,還有男人對著船夫說話的聲音。
“陳伯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語氣生硬冰冷,但是阮沉玥想她不會認錯,這就是容驊的聲音,長得很像可以是意外可以是速度太快她看錯了,但是聲音也一樣。
那個船夫沒有在說話,估計也是因為男人已經過去的關係,繼續安安心心的劃著船。
沐君昭從阮沉玥上船之後就出現在河邊,錢婆婆和黑大也在,三個人就這麼站在河邊看著船隻一點點的消失在霧裏麵。
“主上,看不見了,先回去吧。”
剛剛他們趕來的時候,沐君昭噴出一口血差點站都站不穩,但是一定要看著小姑娘離開。
“嗯。”
三個人真要轉身,霧中出現一道身影,落在地上的時候看到三個人有些意外,歪了歪腦袋,臉上依舊是沒有半點感情。
“主上。”
業行完禮就打算離開,沐君昭忽然叫住他說道:“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