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即使雙腿不利索了也無損他的氣場,即使在麵對青山榮田那樣老辣的家夥,他依舊能表現得那麼的鎮定。
“你……”紀涼瞥了眼旁坐上的人:“究竟是要做什麼?”
他跟青山榮田的談話,讓她聽得雲裏霧裏,這就是高手過招麼?
夏禹語氣很平靜:“就是殺人啊。”
紀涼麵皮一抽!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的雲淡風輕啊,剛剛在那房間她所聽到的信息可是一點都不平靜好不好!
殺人沒錯,但是要殺的是栗田口一郎,那個日本鷹派代表,在日本軍政方麵有著舉足輕重的老鬼啊,這家夥居然能那麼麵不改色地說了出來,而他越是這麼麵不改色,這麼平靜,就表明了這個事實施的可能性越大!
“你……是瘋了吧。”絕對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這一個弄不好,隻要是一個小小差錯,那後果不是你我所能承擔的。”一個沒弄好,中日雙方的矛盾可能被激化。
“小涼,你不相信我麼?”夏禹側了下臉,看著她。
“我相信啊!”但是……她更擔心啊。她不想看他去冒險……
她沒有遲疑的回答讓他臉上的線條柔了一些:“放心吧。”他伸過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我可跟那小子撂下戰書了,這輩子能陪在你身邊的男人隻有我而已,直到生命的最後,我也不會比你先走……”
紀涼本還想說點什麼,卻因為他最後的那句話而吞了回去!
人們都說死的人可憐,但是真正可憐的是被留下的人,得靠著過往的回憶來度過獨自一人的生活!
這男人,不僅對她允諾生,更對她允諾死……
她還能說什麼呢。
紀涼伸手覆上了他的手掌:“既然這樣,那我也沒理由退縮了。”攜手共進,不失是一種幸福,屬於他們的幸福。
“靠!夠了沒有!”
氣氛正佳的時候,從前麵駕駛座上傳來了稚氣的帶著鄙夷和不爽情緒的聲音,紀睿從後視鏡裏瞪了眼後車座上的男女:“你們倆差不多一點好不好,真把自己當電視劇的男女主角了啊,肉麻死了。”
“小子!”紀涼伸腿踹了踹他的椅背:“你要羨慕嫉妒的話,也去找個啊。”
“……紀小涼,我還不滿八歲!”他紀睿何德何能可以有這種智商硬傷的媽啊!紀睿覺得心裏一片悲涼,嗚呼哀哉。
“先相中一個,然後慢慢養成你喜歡類型。”紀涼毫不知恥的繼續語出驚人:“現在不是很流行什麼‘小新娘養成計劃’,之前我不是就在看那本小說,也是這類型的。”
“……”紀睿覺得自己太陽穴上有些在跳動:“你看的……那是耽美小說!”
“沒差啦,異性戀本來就不複雜,同性之愛比較虐戀。”她擺擺手,大而化之:“你媽我是很開明的人,以後你要是喜歡上個男人什麼的,我也是能接受的。”
“夏禹!”紀睿被她的話給震得手一滑,差點跟前麵的車追尾,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那個坐在邊上,隔山觀虎鬥的家夥:“管好你的女人!”
正看著他們母子鬥的夏禹,攤攤手表示:“我現在是個病人,沒有戰鬥力,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