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涼讓人給她倒了被水:“胡佳,你……是不是有強迫症。”
胡佳怔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對……我,我喜歡把東西都歸類擺好,如果沒弄好我就覺得不舒服。”
“胡叔也知道你這個症狀嗎?”
“恩……知道。”
紀涼思考了下:“胡佳……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我想你跟胡叔兩人被‘那人’利用了。那吳寬呢?”
“吳寬……”提到這個名字,胡佳年輕的臉上閃過了恨意:“那家夥就是個人渣。”提到吳寬,胡佳氣得全身發顫:“那天我從趙鬆家裏出來,被他撞見了……我身上沾了血,新聞播報出了案件之後,他就找到我並以此來威脅我……威脅我跟他……”胡佳下唇都被咬出了血,努力想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顯然並不太成功,她幾乎泣不成聲:“那個人渣他拿那個事威脅我跟他發生關係……”說到這裏,胡佳積壓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她整個人失控了一樣,不斷地哭喊著:“好髒……我好髒……好惡心……”
紀涼把她抱在了懷裏:“沒事了,那惡棍已經不在了,再也不能傷害你了……”其他幾個人也心情沉重地坐在一邊,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
“你應該提早報案的。”李澤吸了一口煙,但捫心自問,如果他是胡佳,在碰上這樣的事,早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再被那樣威脅下,她一個小女生估計都被嚇傻了,隻能任吳寬為所欲為了。
也許他們作為旁觀的總是說的容易,一句早應該報警的說得也很在理!不是當事人,他們無法體會那種恐懼,內心的煎熬和糾結。
就在此時,醫院裏傳來了消息,胡成已經轉危為安,幸好發現得早及時送到醫院洗了胃,這樣的消息總算讓胡佳冷靜了一些。
“吳寬是你殺的麼?”紀涼問著她。
胡佳靜了一會,咬了咬唇:“我是想殺了他沒錯,我連怎麼殺都想好了……那天早上我打電話給他,約他到他工作的那棟大樓的小雜物間見麵……然後給他喝了混了mi藥的飲料,等他睡著後,我就到天台上,從外麵把門反鎖了,然後把鐵欄杆鋸斷……趁著正午外邊人比較少,再爬回到了房間裏……等我回到房間裏的時候……吳寬已經不在那裏了,我嚇了一跳,找了一會還是沒找到。我想他是不是醒了自己跑了……那時候我突然鬆了一口氣,我隻是一時被怒意衝昏了頭,他自己跑了倒好……我剛走到樓下,吳寬就從上麵掉了下來……”
“這麼說,吳寬不是你殺的?”
“不是。”胡佳搖搖頭。
紀涼整了下所有的思路;“也許……這隻是一場‘誤會’造成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