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寒著的臉上霜氣更重了幾分:“親愛的,你不是肚子餓了麼?”
夏禹本就不是什麼擅長甜言蜜語的人,也從沒對人使用過這種親昵的稱呼,一句“親愛的”從他嘴裏出來,總是少了幾分那種情人間才有的綿膩,多了幾分強硬的剛性,讓人聽著更像是一種製度性的稱呼,讓紀涼忍不住地就來了個立正敬禮,回答:“報告‘親愛的’,親愛的我肚子是有點餓!”
“噗——”施清澤沒給忍住,一嘴子噴了出來,小涼涼這家夥是來搞笑的吧。
“吃飯!”夏禹看了她一眼,幹淨利落地甩出兩字。
這才像他嘛!紀涼想著,摸摸肚皮子,想到今天那頓食之無味的飯菜:“那個……你們先去,我去下廁所。”
她心裏那點小九九夏禹還會不清楚,別說夏禹清楚,連紀睿都明白,一大一小兩人就那樣雙手抱於胸前,看著她。
“去吧,我們可以等你。”夏禹很“體貼”地說著。
“要多久呢?”紀睿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從後麵繞過去,到食堂廚房窗戶那邊,讓廚子給你做一碗加辣的麵,再趕回來。二十分鍾夠嗎?”
****!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紀涼蔫了,垮下肩膀:“誰說我要去吃麵啊……我……我要吃飯啦!”死鴨子硬嘴巴,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不是要去廁所嗎?”夏禹挑了下眉,拿她之前的話噎了她一下。
“不去了。”紀涼火大:“沒吃進去怎麼拉出來。”
紀睿後腦勺一片黑線,紀小涼果然是夠“不拘小節”才能把吃跟拉結合得這麼完美:“紀小涼,你再給我偷偷吃辣試試看。”有膽子偷吃的話,就以後都在外麵吃,別再回來吃他煮的菜。
“嘿嘿嘿——”知道小家夥不爽了,紀流氓立馬端上一狗腿樣,安撫著:“辣是什麼東西啊?不吃不吃,咱睿哥說了算。”
於是乎,這一頓晚飯,紀涼吃得比以往更加的清淡,清淡得她隻能腦海裏想著辣香,然後催眠著自己滿嘴都是辣,都是辣。經過一天的休整後,第二天士兵們一個個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了訓練場。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們已經適應了夏禹的操練了——那種魔鬼式煉獄般的訓練,要適應太難了,再給他們一百年吧!
會讓大家夥這麼興奮的原因,全是因為在前天的時候他們得到的消息:今天開始,進行槍械射擊訓練。
雖然不知道夏魔頭又會采取什麼變態的訓練方法,但是……一想到終於可以摸槍了,就足以讓他們一個個興奮得昨晚都睡不著了。
參加這次訓練都大半個月有餘了,都是在進行體能方麵的強訓。槍都沒怎麼摸到,想到前天看到的那一箱箱的槍械跟子彈,所有人一大早就像是打了大盆的雞血,獸血沸騰啊,晨練30公斤負重跑也隻是小菜一碟,無損他們的熱情,一群人豪情萬丈地高呼著:跑完這段路,老子就是神槍手。螃蟹君更是情緒更是高漲沸騰。
要知道前天他的那顆手雷,差點沒把那些槍械給毀了,他為此也付出慘痛的代價——一篇萬字情深並茂的檢討,裏麵充滿了他的懺悔和一大堆湊字數用他對槍械的珍愛之情,以此表明他那顆手雷完全隻是一個過失!寫完後他都覺得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了那些槍了。現在,他終於要去見他的那些“夢中情人”了,怎能讓他不激動。當跑完全程的時候,興奮地把負重包往邊上一扔,脫掉一副,裸著上體高呼:“哦——槍——我親愛的槍!我的寶貝我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