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上樓拿衣服的時間,郜衍終於把謝浩楊交代給他的任務給完成了,把蒲芮在學校的情況都大致說了一下。
知道她情緒還好,起碼學習上沒有半點兒鬆懈,他也就放心。
還有十來天高考,他在想,是不是需要去寺廟裏頭拜一拜,給她討一個順順利利。
她現在狀態確實很不錯。
如果能夠排除掉一些外部因素的話就更好了。
“我上周最後一次模擬考考了學校前十,我看了排名榜,你也在前十耶!那我們絕對可以考同一所大學了!”
“對啊,到填誌願的時候咱們一起去圖書館商量,最好能夠報上同一個誌願。”
“好!”
下午放學,蒲芮背著書包往宿舍的方向走著,不經意聽到了走道邊上一對小情侶的對話,她的腳步一滯,抓著書包帶子的力度加深。
遺憾與落寞哪個都不缺席,共同侵蝕她的心髒。她垂下眸,逃跑似的離開了現場。
卻和剛才的方向相反,她腳步一轉,往著教學樓的方向走。
劈裏叭啦撥打下他的號碼。
“芮芮?”
他一向溫柔的聲嗓穿過她的耳膜,成了最致命的催淚劑,她怕自己控製不住會哭出聲,便什麼話也沒有說。
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怎麼了?學習太累了是不是?”沒有說話反而最讓人擔心,“吃飯了沒有?嗯?”
“郜逸…”她隱忍著淚意,“我好想見見你…”
也好想和他們一樣,可以暢想著在一起的未來。
他微愣,安撫,“高考回來就看到了,嗯?考完我去接你好不好?一出來就看到我。”
“不要…”她現在就想看到他。
任性得迫不及待。
“這麼黏人呢?嗯?”帶著笑意的無奈,“那明天這個時候來校門口,我給你送吃的,還能看到我,好不好?”
他也很想見到她來著。
她再任性,卻也僅是剛才那一時的,理智才是常態,“不要…你腿上的傷還沒有好…”她不能平緣無故的給他增添麻煩。
剛才隻是一時衝動,讓她迫切的想他。
“沒事,我喊閆年送我去,直接出來就可以了,好不好?我給欣姐說說就行了。”為了讓她少點兒擔心和麻煩,他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她隻要願意出來就行。
“郜逸…我高考完以後,你能不能也幫我看看誌願和學校?”她說話有點哽咽,“去圖書館裏好不好?你幫我看看。”和剛剛聽到的美好一樣,她也想擁有一份。
也?
他成功的抓住了這個小字眼,突然之間明白了她的所有傷心來源。
“好。”他一口應下,“一定會陪著芮芮的,不用擔心,嗯?”那麼重要的時刻,他當然得要陪著她。
寸步不離。
“別哭了,好不好?”要不是他現在還在醫院裏等著複診,他都想直接就過去學校見見她了,抱抱她給她抹抹眼淚。
“我沒哭…”她吸了吸鼻子,微微仰著頭不給淚珠滴下,“隻是想哭而已…”
哭出來他就會擔心了,她要忍著不哭。
隔天蒲芮在收拾書包的時候,是張楚欣來和她說讓她出去校門口的,說有家長來看她,還把取物條也一同給她了。
她猜想是郜逸,所以動作都快了些,一路小跑著。
結果還真是。
但門外隻有他一個人拎著一個保溫盒,沒有看到岑閆年,不是說喊閆年載他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