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種東西太微妙了,英語裏麵有個固定搭配為fallinlove,意為陷入愛河。愛是一條河,掉進去的往往是不懂水性的糊塗者,但也有人說,愛情本來就是讓人糊塗的,太過於清醒的愛情,倒好像沒有那麼的轟轟烈烈了。
對呀,若是愛得深沉了,哪裏還有那麼多的理智殘留下來,隻要認定了是他她,那他她便是你的世界觀,而你的世界觀,決定了你的一切方法論。
無論男女,為愛癡狂。
郜逸見她點頭,心底都輕快了幾分,更加的有動力繼續幹他的試卷了,他的小仙女和他一樣,沒有否定他的癡情。
士已經耽兮,無法可脫。
蒲芮猜不出他突然開心的原因,見著他笑了自己便也被感染起來,輕輕的彎了彎唇,看著他埋頭苦幹的認真低垂著的腦袋,突然就想起來了剛剛郜衍問她的話。
郜逸對她和別的女生不一樣嗎?
她偏了偏頭,稍作思考。可是他好像對所有人都很好啊,他的好是不分男女的吧?而且他對小女孩也歡喜得很,對奶奶外婆她們也是極為尊重。
但是,好像,也有不同。
哪裏不同?她卻講不出來。罷了,知道他的好便足夠了,她含著笑意看他,她不祈望郜逸對她和對別人有不一樣的態度,隻要他開心,隻要他樂意,那就行了。
她不追求偏愛,也不需要占有,因為她和郜逸之間,隻不過是玩得很好的朋友,他的偏愛都是應該留給他的意中人的。
意中人…
“芮芮,明天去圖書館寫卷子嗎?”他試探性的問她,語氣都彌漫著滿滿的期待與渴望。
何麗麗他們要回來了,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
“可以呀。”她回答得堅定,倒沒有郜逸那麼多的顧慮。
因為是春節嘛,她舅媽也不會管她管得太死,不然也不會那麼放心的把她自己一個人留在家裏了,還給她留了些錢讓她可以去找朋友玩玩。
當然,何麗麗指的是女性朋友,實在不行的話,莫灝宏也是個可以選擇的對象。但是,蒲芮沒有過這種想法,她覺得還是和郜逸一起玩比較開心。
郜逸便又開心了。
他們從六點多吃完飯之後一直寫卷子寫到十點多,可算是完成了幾張卷子,蒲芮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心想,她隻是放個假而已,怎麼就變成了“愚公”了?天天都要一點一點都搬運試卷這段“山丘”。
天晚了,他們明天還有機會約在一起學習,郜逸想讓她早點休息,便喊她先去洗個澡。
蒲芮看了眼時間,也沒有逞強,今天玩了好半天,又焦頭爛額的完成了這麼多作業,她也早早就累了,聽話的去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她出來的時候郜逸已經先回去了,還順帶幫她關上了門。
她每次都為他的貼心感激感動,彎了彎唇去把大門關緊,打算收拾收拾就關燈回去房間睡覺了。
但屋子裏突然隻剩下了她一個人,蒲芮竟害怕了起來,明明害怕得要緊,腦子裏卻還受虐的自主播放起今天中午進鬼屋裏麵的場景。
詭異的音樂,可怕的工作人員。
她瞬間清醒了,停留在原地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