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從催眠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褲子還沒來得及完全係好。
於是他一邊係著自己的褲子,一邊毫不正經地說道:“您叫先知是吧邊,我想你們恐怕真的找錯人了,人類未來的命運?這麼重大的課題,您覺得是我一個人能決定得了的嗎?你們是在開玩笑吧。我現在連自己的褲子不被脫掉的命運都決定不了!”
先知看著冷月,麵容凝重,他盡力克製著自己的不悅,“你這麼說,我很能理解,這樣看來,你對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先知這話說得沒錯,冷月對這裏確實一丁點兒也不了解,他根本不知道這裏是什麼鬼地方。再說了,就算對世界了解得清清楚楚又能怎麼著呢?難道人生就活得明明白了?活得風風光光了?未必吧!
先知靠在沙發椅背上,一臉嚴肅,那表情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隻能告訴你,你現在和我們正在做的事情,將決定人類未來的命運。”
先知這話讓冷月收起了笑臉,他能感受到這話的分量。
係好了褲帶的冷月回應道:“好吧,那麼先知大人,我們如何才能決定人類未來的命運呢?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兒,我可根本沒有修過這個專業啊!”
先知的雙手握在一起搓揉著,他用自己獨特的嗓音說道:“我們把你從那些人手裏救下來,這就意味著得罪了現在的人類,他們很快就會查到這裏,到時候我們都得完蛋。不,確切地說,是你會完蛋,而我們最多隻是受點輕傷。”
得罪現在的人類?冷月皺著眉頭,他在心裏掂量著先知的話。
說實話他完全沒有聽明白先知的意思,這背後的信息量對他來說可能太大了,為什麼救了自己就是得罪了現在的人類呢?
他那點兒破事最多也就是和一個組織有點兒關係,但是這跟人類未來的命運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還沒等冷月想明白其中的緣由,先知又說道:“雖然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折騰,但是,我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發生的這一切,否則你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
冷月重新坐正了,他盡力掩飾自己的狼狽相,眼睛卻一直盯著先知的一舉一動,而先知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訴他,他真的不是在演戲,恐怕事情確實如他所言那般事關重大。
於是,冷月清了清嗓子,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呃,好吧,既然先知大人這麼看得起我,那麼不妨說來聽聽,說不定我會考慮考慮。”
雖然先知並不喜歡冷月這樣的說話方式,但是他依舊繼續隱忍著,“我想你並不了解我們生活的這個星球。”
冷月聽了這話,嘴角往下耷拉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星球愛咋樣咋樣吧,反正與我無關,但是卻裝著點點頭表示讚許。
他在心裏對自己說,我幹嘛要了解這個星球?誰見過地上的螞蟻會關心天上鳥兒的生活?
先知說這番話的時候,整個房間突然暗了下來。天花板好像裂開了一道縫,又像是被打開了一道窗一樣,整個墨藍色的夜空呈現在頭頂,
事實上,此刻出現的這一切都是虛擬影像。
先知繼續說道:“我想你可能並沒有見識過我們生活的這個星球的全貌,甚至可能沒有見過一張完整的世界地圖,而人類總以為他生活的範圍就是全世界,很多人對整個世界的概念一片模糊,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生活的真實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