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色透出清爽滋味，張學成站在大樓下麵等十幾分鍾，有人從黑暗中走出，神色平靜的蕭儒北，看到對方麵露詫愕之色，“張學成，你怎麼會來這裏？”
“不行嗎？我們幾年沒見麵了，沒想到，你加入了天癸門，混得不錯吧？”
蕭儒北麵色一冷，道：“你這在挖諷我，還是在恭賀我？”
“算是鄙視吧，”張學成歎息一聲，曾經他的同事，十幾年前，兩人攜手破過許多大案要案，怎麼也想不到，如今他在北，蕭儒北在南，身份大不相同了。
蕭儒北身軀微震，半天才道：“我說張局長，你管事情，是否管得太寬了？”
“呃，有興趣迷途知返嗎？進入我的技術偵察局，有你幫助我，相信很多事情做起來好得心應手，”張學成抱有一絲期翼道。
“你認為可能嗎？”蕭儒北直截了當，拒絕對方請求道。
“不願意屈居人下？！”張學成麵色微變，慍怒道：“你要知道，我的上麵還有許多人，你的上麵照樣有什麼破門主，副門主！”
“我知道，但我不願意待在你的下麵，”蕭儒北很明確闡述他的理由，讓張學成驚呆了！好長時間後，張學成勃然大怒，“狗屁邏輯，老子本來比你強，憑什麼讓你壓在我上麵！再說了，國安局的分局局長，是隨便想下來就能下來的嗎？你腦子漿糊了是不是？”
蕭儒北淡漠冷笑，道：“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邀請我。”
張學成怔住了，半天發不出火來，過好久才道：“蕭儒北，我給你句實話，即便我隻見過李辰龍一麵，也知道，你若和他鬥法，想也別想贏。”
蕭儒北內心咯噔一下，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別忘了，我幹什麼的？察言觀色，推斷別人內心想法，是我的長項……。”
“結果如何？”
“李辰龍，能時刻猜透我的想法，我看不透小子的心思，你和對方耍心眼，必然棋輸一著。”
張學成的話讓蕭儒北驚呆了！心理對決方麵，連張學成也不是李辰龍的對手，他會是嗎？想也甭想，哪怕他和張學成不分伯仲，按照張學成的話，他也輸定了。事實是，大多數時候，張學成能壓他一頭，如何再與李辰龍比？
“而且，你要清楚，有天李辰龍和天癸門鬧翻了，我不可能幫到你，但有可能幫到李辰龍，好自為之吧。”
蕭儒北麵龐微微抽搐，“好吧，你正我邪，水火不容，既然你不把我當回事了，我也就和你交情兩斷，以後生死場上見。”
“生死場，”張學成皺著眉，不敢相信對方話語，真的要狹路相逢嗎？
蕭儒北陰厲道：“我要讓李辰龍輸得一敗塗地，到時讓你自己承認，我比你強。”
張學成苦笑出來，道：“那個真的有意義嗎？”
“你認為無意義，對於我來說，卻畢生的追求。你壓我二十多年了，我不可能讓這樣的心理負擔始終存在。”
“不能迷途知返嗎？”張學成望著他曾經的老友，現在卻想成為他死敵的蕭儒北，苦惱道。
“等我贏了，在你麵前挺直腰杆之後，返不返無所謂了。”
是無所謂了，你無所謂了，張學成無所謂了，老子被你幹掉，能無所謂嗎？待在大樓裏，聽二人談話的李辰龍，麵露無奈之情。本以為張學成會成為他的助力，沒想到定時炸彈啊！
“固執，”張學成冷嗤道，有些人就這樣，大事情上不糊塗，小事情上斤斤計較。當然了，兩人相處二十多年，張學成自然知道對方何種脾氣秉性？淡淡掃視一眼，蕭儒北卻在他的注視下，轉身闊步離開了。
“唉，”等人離開了，張學成歎息一聲，抬起頭，看向大樓內部，道：“李辰龍，你若在的話，給我走出來吧？”
站在二樓的李辰龍，腳下一軟，差點撲跌在地上，這這，張學成怎麼猜出來的？
看到李辰龍沮喪從大樓裏走出來，張學成暗自訝異，“還真在啊！”按照走步頻率判斷，李辰龍從二樓下來的，豈不是，小子在他附近安放了竊聽器。
“竊聽器，我草！”李辰龍叫苦不迭，在國安分局局長身邊安放竊聽器，什麼罪名，等於古代的大不敬之罪啊！完了，老子太倒黴了吧？被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張學成即便有所懷疑，手上卻沒有任何證據，無法對李辰龍追究，隻是以他的身份，對小子不經過同意，擅自竊聽他與蕭儒北的對話，著實惱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