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在涼亭裏喝茶,看著不遠處的兩人親密無間,又看著傅柔矯揉造作,期間不知道傅柔又說了什麼,溫蜓的視線恨恨的朝她射來,正好又被她捕捉到,她淡定了看著溫蜓,舉了舉茶杯,挑了下眉。
遊園那次見麵後,傅柔沒出過府,容少煊也沒來過,依照話本裏男女熱戀期間的種種行為,包括摟抱,接吻等等,怎麼傅柔和容少煊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連幾日,傅鳶都讓阿七去大小門蹲著,果然蹲到了傅鳶身邊的丫鬟鬼鬼祟祟的要從小門出去。
阿七借著身高優勢,把那小丫鬟攔下來就開始質問,“你是幹什麼的!鬼鬼祟祟的!”
那小丫頭本就膽小,被阿七這麼一嚇,直接癱坐在地,“阿七姐姐饒命,我,我不過是想要出去買些東西!”
“買東西?買什麼東西要這麼畏畏縮縮,左顧右盼?你不會是想去買毒藥傷害主人家吧!”
“不,不是的!”
那小丫鬟擺手解釋,袖中突然飛出一封信和一個荷包。
阿七眼疾手快,先那小丫鬟一步拿到了荷包和信,等送到傅鳶跟前時,那小丫頭的臉已經嚇成了豬肝色。
傅鳶慢悠悠的打開那封信,信裏的內容真是滿滿的少女情絲。
[太子殿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柔兒非常思念你。自從那日一別,柔兒便時常想起你,想的寢食難安,茶飯不思,每每想起你要娶的是姐姐,我便更加難過,想我一直思慕殿下您,從兒時便想嫁給您…]
傅鳶看完信,又瞧著跪下的小丫鬟,沉聲道:“你若不想死,便按照我說的去做。”
小丫鬟連連點頭,不敢有一絲怠慢。
“這信我沒收了,不過,這荷包,你還拿給太子,切記不要讓二小姐和太子有任何察覺,二小姐問起來,你就說盡數交給了太子,聽見沒?”
最後三個字,傅鳶稍微提高了音量,就把小丫鬟嚇得渾身一顫,“聽,聽到了,奴婢一定按照大小姐的話做!”
容少煊收到了荷包,卻從始至終不知道信件已經被傅鳶攔截了下來。
傅鳶手裏攥著這麼一個好東西,心情別提多暢快了,上課時給夫子帶了好些美食,夫子撚著胡須,懶懶的睜開一隻眼查看,雖說麵上時一副“就這”的模樣,但生理性反應那砸吧的嘴和吞咽的口水可不會騙人。
“夫子,這些糕點是我孝敬您的。”
傅鳶一臉溫潤的笑意,望著這故作矜持的老頭,分明饞的要死,還裝成一副絕不受“賄賂”的正直模樣。
“你做的?不過如此呀。”這懶洋洋的故意拖長的語調,傅鳶真得學一學這老滑頭的不要臉,是誰上次說想吃來著?
“夫子,這都是我親手做的,還請夫子嚐一嚐?”傅鳶試探性開口,給了個台階給這傲嬌的老滑頭下,前兩日賞花節,傅鳶走時望見這老滑頭一個人坐在學堂裏,愣著神望著因為節日放假而空蕩蕩的課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夫年事已高,身子各方麵不爽利,既然是丫頭的一番好意,那我怎麼能屢次拒絕?”